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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能為城市市提供服務,我不能成為上帝的劍 – 七十七章,一個人的戰爭的分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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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著空的黑色裂縫,八個魔鬼呼吸。
底盤沒有改變運河。
危機被釋放。
但是,它只是暫時釋放。
他們彼此面對,殺手有一些疑問:“Nawu Wang剛加強了我們的培養,我們是如此,他害怕它會是大而雷聲……”
一陣子。
骨骼骨骼很冷,平安:“我想對我們大而越來越大,至少必須回來。”
“是的。” Magick的急救箱附著:“小道塔將太高了……”
當你說它,即使沒有生命的危險,他的手也不能停止幸福。
沒辦法,再一次,死亡太深了。雖然死亡是假的,但死亡的感覺是真實的。
沒有人知道像他這樣的小道教。
“但是……”尹撫養了她的頭,略微困惑:“現在連江不是一個木王的對手,為什麼我們害怕有點道士?”
“好的 ……”
很安靜。
如果你問你是否想擔心,他必須害怕。但如果你問為什麼我害怕我無法回答。
小道教帶來了對人民的恐懼,與強大的力量不同,這種清晰的白色帝國或百分比。但他站在那裡似乎有害,他們會隨機殺死你。
即使沒有人可以留下兩次。
你不知道ríš會死了什麼。
這種未知的敵人比世界聲音更突出。
因為它是,首先,它也被設計,一個是一個。可以是零可以是不可見的。
沒有缺乏魔法看到一個逐漸縮小的黑色裂縫,並要求測試:“因為他們不怕,那麼我們會回去幫忙嗎?”
這浪漫吸引了一種憤怒的噴霧。
“卷。”
“傻瓜正在回去。”
“是你的大腦嗎?”
“……”
沒有噴塗的頸部並且是退休。
過了一會兒,魔鬼來了:“事實上,我不害怕,只是我仍然忠於老城區。今天它只是複雜,所以我不必為他賣給他。”
“是的!”千禧魔法,“我也是!在找到一個舊城區之前,我們必須在很多努力。”
“這說得通。” Baiyue魔法也同意了,“如果城市所有者還在那裡,有一個城市,我們也害怕小道士!”
“是的是的 …”
這句話是基於,每次迅速達成共識,而法院是如此傲慢的原因,因為舊城鎮的所有者突然消失了。如果它仍然存在,已經有一种血液今天洗滌。
寺廟充滿了愉快的氛圍。
……
陸軍和李楚的國家,氣氛不像和諧。
回到院子里後,秦豪辣鋸。魔法咬在他的身體裡有這個夜晚,她應該根據真相安靜。但現在爆炸。
李楚看了水分,實際上是一個小禁忌。它有一次和神奇的身體,了解身體刻板印象。
但現在我知道身體是操縱木王,殺死了許多無辜的生活。如果你讓他走了,有些人不能。如果楚決定拍攝,請猶豫不決。
根據你過去的經歷,從而面臨著未知的強烈敵人,只要勇敢的劍總是比想像力更容易找到更容易的東西。沉重的形象,你很弱。 一個想法,如果右手拉著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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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輔助體也非常猶豫,因為它是一個非常有意義的敵人感。
來吧,你無法得到任何東西。
一旦失去了,損失絕對難以忍受。
但我需要這樣跑步,我不面對……
這時,這是舊老闆的瘋狂,如果沒有轉動它,它真的是不可接受的。
就在他猶豫的時候,他看到了李楚的對面。
“好哇……”魔法的軍隊,“”自從你想打架,然後我會依靠你,“”
李楚的劍會落下,抬起他的手和黑輪盤賭。
稱呼 –
黑色金色光線被他們覆蓋。
耳朵裡的深風,李楚也被月亮鬥爭拉了。
“這裡……”
他癱倒了,指出,他們周圍有一些特別規則來限制自己。
無法拍攝。
“哈哈哈!”幫助荒野:“歡迎來到神奇的領域的開始,來到幾名男子的戰爭!”
在這場戰鬥中,他的自信就會立即擴展。
沒有收到職業教育牧師的關注。雖然這是一個助手的身體沒有置信劍在劍下。
但在這場戰鬥中,第一個是絕對的。通過這種方式,在小道教溶解攻擊的情況下可以喪生。
世界上沒有缺乏殺戮力量,但這種劍的維修比較脆弱。真理很簡單,天空是公平的。如果你攻擊拍打,防守是最可怕的人們如何讓你呢?
哈哈。
他的笑容是殘酷的。
“醒來另一個生命……當你選擇一個敵人你會起來的。”
我們發布了這句話,沒有更多的廢話,但直接吹來!
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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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達。
沒有其他推力,也沒有其他動作。只有一個拳,只要拳打!最強大的肉,只是正確的地方!
沖床!
繁榮 –
整個帝國戰鬥區域顫抖,剩下的波浪與肉相撞。
打鉤。
落在夏普里。
拳頭幫助荒野,仍然留在李楚。
但……
黑血血液從嘴裡流動。
“這 ……”
他的嘴唇被移動了,看起來我想說些什麼,但我不能說出來。只有黑血。
發布了卡里刀片。
好像破碎的東西被打破並且身體魁梧開始搖晃。
一對雞槳行,撕成令人難以置信的梁。
我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身體……
你奇怪的是什麼?
這是拳,我需要死,我根本不打算,不要傷害?
它似乎聽到了他的內部悲傷。
李某蒙聚集了,拒絕後兩步,下沉並說:“傷害了。” [衣領紅色包]現金或貨幣紅色數據包在您的帳戶上發布!微信致力於公眾的關注。號碼[露營地]收藏!
這拳,這次打擊,真的讓他痛苦,胸部結束了。
空前的。
很長一段時間,因為他來到這個世界,痛苦並沒有遭受。突然間,即使是一些新穎性也會再次出現。
但只有那隻是。
在助手的另一側,皮膚從手腕上有黑色的裂縫,可怕的裂縫沿著肩部臉部,最後塗抹整個身體以及破碎的瓷器。最後。 嘭!
整個傷口都被吹走了!
李楚看了這個場景,眨了眨眼睛。
他只是覺得規則限制消失了,他可以發揮,結果……
我還沒有介紹過,你跌倒了嗎?
飄帶來自一支破碎的軍隊,掛在空中。
這是一個小型木頭大的大,頭部有很多紫色的眼睛笨蛋。在這一刻,木材充滿了恐怖。
他想逃脫但無法逃脫。
不久前,我覺得武術的開始很棒。我只是覺得這位經理是愚蠢的。
那木頭,李楚是非常眾所周知的,傑作也是木王的傑作。紫色的眼睛是華源秘密的魔鬼的開始。
這不是絕對的好事。
李楚在手裡拿起了劍,輕輕地揮舞著木頭。
一次性戰爭。
你是拳打,我是一把劍。
繁榮 –
因為它在另一個空間中,如果楚沒有關閉,它似乎能夠接受一次。我把我的樹林和魔鬼的開始,並抨擊障礙黑金。
漏洞!
皇帝的開始急劇上,開始發出令人眼花繚亂的光芒。
自從你的誕生以來,我沒有遇到這種攻擊。
很遺憾。
喜歡木頭的鬥爭。
破解。
如果楚哈角色突然出現在院子裡,則森林最初被安置了。
兩個半零碎的黑金尺子在這個國家落下,李楚看著它,我感到有點不開心。此方法可以看到銷毀的裸值的值,不幸的是。
然後他看到它,小組狂歡離開了法庭,窺探的精神,好像在月光下有一個甜瓜。
“嘿?榮和禪師大師?”李楚打來電話。 “你做什麼工作?”
“是的!”
乾燥的人被他的聲音震驚,轉身,嚇壞了。 “Amitabha ……”榮和禪師師範會將冷靜下來和戰術促進佛像和手和十個問題:“在這座寺廟的入侵有魔力,我們在這裡吸引你來寺廟保護……在哪裡你去了嗎?“ “哦。”李楚承諾,用嘴:“我只是殺死了神奇的人。”音調是免費的,因為一架剛剛被殺的飛機。榮和禪師大師看到他沒有錯,沒有所謂的。至於李楚殺死沒有問。沒有大問題,它不會很棒。 “那件事不合適,趕快與我們。”認真地:“這個敵人不小,看著禪主的態度,情況可能相當嚴重。” “我擔心這是我在數百年沒有見過的主要危機!”
人氣都市异能小說 《我不可能是劍神》-第五十四章 給我坐下熱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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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!”
夜色之中,满面仓皇的大皇女一身狼狈,匆匆向前,迎上前面一支同样狼狈的队伍。
那支队伍中带头的,是面色冷硬的国教首座。
“圣殿中出了剧变……”国教首座气息罕见的有些虚弱,“教中十大长老,竟被二皇女策反了八位。”
大皇女看过去,首座身后跟着的几位残兵败将,果然都是一些小角色,没有任何长老级别的人物。
“他们八人带着麾下联手,忠于我的教徒也死伤惨重……想不到,国教在华胥国这么多年一直崇高无上,居然在我这一代被区区一皇女控制,真是……奇耻大辱。”
大皇女叹声道:“师尊莫要太过挂怀,保重身体,未必不能东山再起。起码……还有两位长老忠于你不是吗?”
“剩下的那两位长老是反对我复生梼杌的计划,在三个月前被我暗中诛杀了,一直还没补上新人……实际上,国教十大长老目前只有八位。”
国教首座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大皇女沉默以对。
顿了顿,国教首座又看向大皇女:“国教发生如此大的事情,你怎么丝毫不惊讶?”
“因为……”大皇女指了指自己周身上下,“你看我这副样子,有比你们好哪些吗?”
“就在半个时辰前,我宫中突发剧变。”她也开始讲述道:“我的殿中一共有一百五十名宫人,居然有一百四十八个是老二安插的卧底……”
“还有两个在他们反水的时候下跪求饶,声称他们分别是我母皇和老三安插的卧底……”大皇女同款面无表情。
“……”国教首座也沉默了一下。
大皇女看着国教首座,眼神仿佛在讲,长大后我就成了你。
国教首座看着大皇女,眼神仿佛在说,你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良久之后,首座才忿忿地转过头。
“恨只恨我那梼杌不知出了什么意外,也不知究竟去了哪里……若是有此大凶在手,纵是来敌万千又何惧?”
“师尊,这话此时再说已然太迟。我们还是思考此时如何逃出皇宫才是正事,此时四面宫墙都被老二的人布下大阵,难以脱困啊!”
大皇女提醒着师傅当务之急。
“这样嘛……”国教首座的面色一变,“她调了至少四支外城的兵马进来,此时王城街道都是她的人,我们就是在圣殿被一路追杀来的。我还想赶紧进入宫中向你求救,调你的的人马与那些叛徒再战。”
大皇女脸上也满是灰唐,看来是情况的严峻超出了她的想象。
她有些纳闷地问道:“宫城四周守卫森严,你们是如何进来的?”
“我们就……一路走进来的,也没有人拦啊。”国教首座凝眉。
“师尊你们……就算平日里要进皇宫,也该有重重阻拦。方才这么一路直走进来,就没觉得不对吗?”大皇女问道。
国教首座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我是进来以后才发现不对的!”
“看来老二是早控制了王城内外,此时此刻,整座皇宫定然也都已经在她掌中!”大皇女分析道,“她特意放你们进宫,恐怕是想直接将母皇除掉,再将我们诬陷为杀害国君的凶手,一网打尽。如此一来,阻止她登基的障碍就全都除掉了。”
国教首座眼含深意地看着她,“出事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聪明?”
“因为我当初曾经做过一个叛乱的计划,和这一模一样……”大皇女思索道:“此时想来,我宫中既然全部都是卧底,那份计划可能早就被她偷过去了也不一定。抄袭精,不要脸……”
她越说越气。
“怎么,还想去讨版权费吗?”国教首座劝她冷静,又问道:“你那计划最后是如何处置对手的?”
“自然是先打个半死、再废掉修为,最终当着全国百姓的面痛批一番,然后凌迟个三天三夜。”大皇女不假思索地答道。
就是说着说着,脸色逐渐发白。
说到最后,她的嘴唇抖了抖,道:“我现在改还来得及吗……”
“没用的,虽然她抄袭你,但是她更新比你快啊……这马上都要大结局了……”国教首座以手掩面。
“师尊你修为冠绝华胥国,何不直接带我们从天上突围!”大皇女道。
“我要是能飞走不是早起飞了?”国教首座摇头道:“八大长老早已用秘宝笼罩全城,但凡起飞必被禁锢。届时八大长老围攻,决计难以幸免。”
在师徒俩一筹莫展之时,就听前方阴影中传来一声鬼鬼祟祟地叫喊:“大殿下!奴婢来迟了!”
大皇女抬头看去,就见一排洁白的牙齿飘了过来,着实吃了一惊。
直到那排牙从阴影中走出,才发现原来是个高高瘦瘦的黑脸宫人。
正是杜兰客、
“是你?”大皇女讶然。
“这是谁?”位置被人发现,国教首座顿时谨慎起来。
“是我安插在老二宫中的卧底……”大皇女答道。
“是啊,我听闻如今正在满皇宫抓捕大殿下,就赶紧赶过来辅佐了。”老杜连连点头。
“呵呵……”国教首座笑了笑,“这时候赶来辅佐她,真有你的。”
老杜一脸真挚,“巅峰带来虚伪的拥护,黄昏见证真实的信徒!”
大皇女深受感动,握住老杜的手:“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对我如此忠心,虽然是个没什么用的废物……”
“……”老杜强忍住心中吐槽的冲动,咬牙道:“奴婢有办法帮大殿下逆转局势!”
“呵呵。”国教首座又冷笑两声,“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此时王城内外起码有十万兵马受二皇女调动,你敢说扭转局势?你一个小小管事,竟敢大放厥词,当自己是谁?”
“哼!”老杜一拂袖,铿锵有力道:“反正已经到了这般地步,纵使听我一番话又能如何?”
大皇女与国教首座对视一眼,齐齐点头,道:“你说吧。”
“此时皇宫守卫最严的地方就是四道宫墙,二皇女料想你会全力突围,将最精锐的力量都安排在了外围。王城内的兵马会逐步开进宫中里,增加四面的搜索范围,迟早再无我们容身之地!”
“此时我们唯一的翻盘机会,就是偷家!”
老杜一挥手,断然道。
“偷家?”
“没错,二皇女方才在陛下寝宫亲手弑君。此时正在皇宫大殿中,准备坐上皇位!但她身边的守卫,恰恰是最薄弱的!”
老杜恶狠狠地说道:“我们找准时机,刺进她的薄弱点,一击直接快准狠地捣烂她的中宫!”
大皇女犹疑不决:“切她中路?”
国教首座摇头:“没那么容易的。”
“容易与否,一试便知。”老杜微微一笑,“机不可失,二位还请速速随我前来!”
国教首座和大皇女都紧皱着眉头,这个男人明明看起来那么普通……可是他又怎么可以这么自信呢?
山穷水尽之下,大皇女竟然真的被他打动了。
“好!”她重重点头,“我便信你一次。”
当即。
杜兰客带着大皇女、国教首座与那小猫三两只的残兵败将,就沿着眼前的院墙,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。
一路挺胸抬头,举脸仰天。
看他走路的姿势,活像走在老虎身前的狐狸。
连国教首座都看不下去了,沉声道:“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,外面有十万人在搜捕我们,你连躲都不躲一下?”
“呵。”杜兰客傲然一笑:“骟人自有妙计。”
奇的是,这一路走的全是宫中正门,全部大敞四开,不见哪怕一个守卫。
居然真的就给他轻轻松松地长驱直入。
“太奇怪了……就算再怎么人手不足,二皇女也不可能全然放弃身边的布置啊……”国教首座又纳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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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纳闷,居然就过了十几道高高的宫门,来到了皇宫大殿。
“居然真的可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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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皇女只觉这一路仿佛是神仙保佑。
当真做梦一般。
“二皇女的布置,全在我的掌握之中。任她再如何奸似鬼,还是得喝我的……嘿嘿嘿。”
杜兰客嘴角高高地笑道。
“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……”国教首座盯着杜兰客的一张黑脸,眼中是难以掩盖的惊疑:“傻逼克高手?!”
“噗……”
杜兰客险些吐出一口老血。
“前方就是大殿,若是老二果真在其中,她修为向来极高,身旁定然也少不了高手保护……”大皇女又锁住眉头,“此时我与师尊皆有伤在身,若是以寡敌众,还真不一定是对手。”
“不如让奴婢替大殿下冲锋陷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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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兰客撸起袖子,就准备上前去。
“不是……”大皇女一把拉住他,“你这么勇的嘛?”
“大殿下……”老杜轻轻摆脱她的手,沉声道:“今天我就要让你们见识一下,谁说男子不如女!”
说罢,他大踏着步,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了大殿之中。
吱呀一声推开殿门,嗖的就闪身进去。
接着,里面就想起一阵“嘭嘭啪啪啊啊啊”的响声。
只不过……
“我怎么听着这叫声像是他一个人的?”国教首座狐疑了下,“该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在挨揍吧?”
正在众人好奇的时刻,就见老杜推开大门。
“大殿下,都收拾好了。”
“啥?”
怀着震惊与困惑的心情,一行人全都走进皇宫大殿之中。
就见极为宽敞而空荡的大殿里,整整齐齐地绑着一排人,当头一个赫然是这次王城大乱的罪魁祸首。
二皇女。
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,居然一动也不动,大皇女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她如此老实。
只有眼中是满满的生无可恋。
身后的一排几十个侍卫服色的人,也大抵如此。眼中除了震惊和惶恐,还有见了鬼的害怕……
“这就成功了?”
大皇女眼中带着一丝离谱,看向杜兰客。
自己都从来不知道,这个卧底啥时候变得这么能文能武。若是他是个真正的男人……自己定然要让他做自己的第十二个皇子妃……
而杜兰客此时已经十分狗腿地跑到了高高的台阶之上,擦拭干净了那张偌大的、象征着皇位的金凰椅。
“大殿下……”他回头谄媚地笑着,“金凰椅都准备好了,快上来试试臀感。”
“这……”大皇女稍有些不好意思,但脚步还是走了过来,一边准备坐上来,一边羞涩地笑道:“事情还没定呢,不太好吧?”
“你也知道不太好?”国教首座瞪了她一眼,“外面还有多少烂摊子没有解决,即使我们抓住了老二,你就以为她们能彻底服你?还有的忙呢!现在就有心思上去坐皇位了?省省吧。”
“师尊说的是。”大皇女耸然一惊,道:“我方才是被鬼迷心窍了,居然想着皇位就是我的了。”
“皇位就是你的了啊……”身后的“鬼”忽然幽幽说道:“大殿下,就坐一坐嘛。坐一下坐不了吃亏,坐一下坐不了上当……你憧憬了这么久的皇位,哪怕先体验一下呢?”
老杜又拍了拍那华丽的金凰椅。
“这张椅子……又大又舒服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大皇女听在耳里,看在眼中,也十分心动,眼看着就要一撩下摆……
身形却突然一滞。
因为国教首座飞身过来,一把托住了她的屁股。
“我从小就教你,不到最后一刻,永远不要放松警惕。现在你母皇与你三妹还生死难测,你就想来试皇位了,莫非是以为你赢定了?”
“……”
老杜在旁边眼看着大皇女就要坐下,居然还被她一掌托住。
顿时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。
他指着国教首座的鼻子大骂道:“喂你这个八婆,我忍你很久了!这一路就一直在那里说风凉话,现在我任劳任怨地把大皇女送到这里,就是想让她坐一下皇位,怎么了?怎么了?你跳出来叽叽歪歪,是不是没挨过毒打啊喂!”
国教首座的脾气也不是盖的,怒道:“你一介小小的管事,不要以为立下了点些微的功劳就可以跟我大声讲话!我就算失了势,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!”
“怎么,你没马吗?”
“怎样啊?”
两人的脸越贴越近,又呛了几句声。不过说归说,方才老杜的一系列超神表现,让国教首座拿捏不准他的实力,还真不敢出手。不然寻常管事敢这样无礼,早被首座一掌灭杀了。
老杜这边,也不敢真的出手,他的功劳到底是怎么立的,他比谁都清楚……
于是两人持续互相挑衅。
“怎样啊?”
“怎样啊?”
叫着叫着,杜兰客忽然伸出左手,推了国教首座的肩膀一把。
“我左手推你了,怎样啊?”
“那我左手推回你咯,怎样?”
国教首座毫不客气地回应。
杜兰客又忽然伸出右手,推了首座一把。
“我现在右手推你咯,怎样啊?”
“那我右手推回你咯,怎样啊?”
首座这边正不住地和老杜呛声,就见他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。
然后看着自己举在半空的两只手,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。
随着她托举的手挪开,大皇女的屁股不可避免地落在了金凰椅上……
嘭——
仿佛有一个超慢的动作回放。
老杜的得意,大皇女的懵懂,首座的诧异,都在这一瞬间定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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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。
“啊……”
随着大皇女屁股这一坐,老杜发出了一声得偿所愿的舒爽呻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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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嗬——”
黑暗中一声顿喝,紧接着就是一阵拳肉碰撞的闷响。
轰通——
一道庞然的身影砸在地上,秘境第二重坚实的大地,竟出现了片片龟裂。
仔细看去,那身形竟似是一条通体闪烁着邪异红芒的玄甲蛟龙!身长超过三十丈!
可就在刚刚,一道相比之下极为渺小的几尺高的人影,跃上高空,一拳砸在了这蛟龙的龙头上。
下一秒,这巨大的蛟龙十分干脆的横向飞出,砸在地上。
那渺小的人影当空俯视,居高临下。
就见那蛟龙哀嚎着在原地挣扎,发出几声长长的龙吟之后,身躯居然彻底停止了扭动,接着轰然崩碎!
嘭——
漫天黑色光点散去,只剩下一颗血光留在原地。
这一拳,居然就将那一条蛟龙打死!
“哈哈。”
一声朗笑过后,有一个无比霸气的嗓音缓缓说道:“早就和你说别跟我硬碰硬,我受的是伤,你……丢的是命!”
这一拳屠龙的不是别人,正是天生霸体的楚家少主楚相羽。
霸气侧漏,鼓动大氅。
摆了稍许的造型之后,楚相羽才飞身落下,收起那颗血魔晶。
可以看到,在他身后也悬着一个不小的包裹,里面满满登登的血魔晶,颇为晃眼。
再继续向前,走不多远,忽然听见对面传来脚步声。
就在楚相羽再次攥紧拳头的时候,却诧异地发现,从黑暗中走出了李楚的身影。
“小李道长?”
“楚公子?”
李楚也有些意外,这样就遇到别的安全点的人了吗?这片天地也不算大呢。
上次他虽然也遇见过陈化吉,可那是陈化吉施展遁术一路狂奔的结果,与正常一路打怪前进的速度自然不能比。
如果两个人从不同的安全点出发,一边打怪一边前进都能碰头,那只能说明……这两个人很变态。
或者是其中一个人极度变态。
当然,眼前这个楚相羽的真假尚且存疑,所以李楚也没有贸然靠近,只是简单招呼了一声。
“挺巧的。”
“是啊。”
楚相羽瞥了眼李楚,见他左手似乎拎着一个包裹。
他的……虽然挺大,但还是比自己的略小一些。
于是问道:“小李道长收获不好?”
“嗯,今天运气一般。”李楚点点头,道:“我遇上至少十次实力颇强的邪祟,居然没有爆血魔晶。”
“这之前可没听过……”楚相羽笑了笑,接着想到了什么,猛一抬眼:“你杀的该不会是人吧?”
“应该不会。”李楚摇头,“它们都是在黑暗中潜伏,趁我经过时突然出手,无论是行为还是气息都与邪祟无异。”
“那就好,呵呵。”楚相羽又问道:“小李道长要不要来我这边,眼看时辰也差不多了,我正准备将血魔晶引燃。”
“不了,我还有朋友在那边。”李楚淡淡拒绝。
“好。”楚相羽也不多说,只是一摆手。
双方各自原路返回。
既然已经在这个方向看到人了,说明再继续走下去也不太可能有邪祟,
而这两个对于抱团也没有什么执念,毕竟弱者才会因为有人抱团而欣喜。
像是某陈姓玄衣卫那样。
真正的强者,反倒觉得有人同行会分薄自己的血魔晶。
何况在血魔晶之外,李楚还很介意别人抢人头。
楚相羽高价请李楚出手,主要是为了在第一重秘境中得到金凰接引的资格。在他心中,后续的华胥投影,还是自己进去最靠谱。
至于李楚没有接受他的邀请,在他看来,可能就是想要下班了,也无可厚非。
灌 籃 之
他掂量了一下手里重重的行囊,微微一笑。看来这次能进入秘境第三重的,就是自己了。
而且先前又消息传出,如今的华胥投影内已经发生极大变化,男人不再难有作为,反而可以兴风作浪。
那件宝物,还是要靠自己去争取。
……
李楚回到了安全点,将手中的小布兜放在地上。
而极为显眼的,在小布兜的旁边,还有三个大行囊。
没错,李楚先前已经回来过三次。他每次都是沿着一个方向斩杀邪祟,直到看不到什么厉害的邪祟,才返身回来。
方才遇见楚相羽的时候,只是他第四次的行程……
他所说的也不算错,这次收获的血魔晶确实一般——只不过是和他上次的收获相比。
“这个方向去得晚了,邪祟被别人杀了许多。”李楚说了句。
“无妨啊。”老杜笑道:“这么多的血魔晶,无论如何也足够为我们进入华胥投影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赵良辰讪笑道:“每次跟着小李道长办事都是躺赢,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”
“大家都是朋友。”李楚不在意地笑了笑。
事实上,他确实更喜欢安心躺赢、不抢人头的队友。像上次排到的路人牛三刀,就非要跟着出去加戏,搞得自己还要浪费时间照顾他……
赵良辰便也坦然起来。
只需要躺着就能挣钱,唯一的困难就是要克服自己的羞耻心,这样的好事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可不多了。
老杜嘿嘿一笑,神色有些激动,还搓了搓手。
“上次陈化吉跟我说那华胥投影中简直是人间天堂,他一进去就到了一个全都是女子的宫殿里,整日里打交道的都是美貌女子,几乎看不到男人。听得人很想见识一下,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种运气。”
“嗯……”李楚想了想,道:“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问题,不过……”
犹豫了下,他还是没有直接戳破老杜的幻想。
反正待会他就会明白的。
“等下注意别晃到眼睛。”他特别叮嘱了小锦鲤一句。
“嗯!”小锦鲤点点头,然后瞪大眼睛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幕。
李楚一抖手,将全部血魔晶投入其中。
轰——
这次的量虽然不如上次,但也相差不多,起码在那团烈焰升空的时候,看起来震撼人心的效果是差不多的。
霎时间,周遭十几个安全点都被照亮在了那仿佛太阳的光辉之下。
骤然响起的有邪祟的哀嚎、有惊讶的呼喊……隐约间似乎还有一声充满霸气的“卧勒个槽”?
在那些震惊的目光中,一道白色强光从天而降,笼罩住了火堆边的四人。
……
经过上一次之后,这次的降临投影李楚已经颇为熟悉。在睁开眼之前,他已经做好了看到什么都不会惊讶的准备。
不过睁开眼之后,他还是有些许的讶然。
倒不是因为眼前的景象变了,而是眼前的景象没变。
一个火堆,在空地上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。
火堆旁是一张白白净净、大眼水灵的小脸,虽然发型有些变化,多了些华丽的发饰,但面孔和呆毛是毫无变化的。
就是小锦鲤。
“诶?”小锦鲤也发出惊喜的呼声,“不是说投影之后我们会分散成为不同的人物吗?我们怎么又分到一起?”
“想来是运气比较好吧。”李楚迅速地接受了这个设定。
然后他提醒小锦鲤:“想一想你是谁、你在哪、你在做什么?再感受一下有没有那种冥冥之中的任务指引。”
“好。”小锦鲤乖乖闭上眼。
李楚也沉入识海,开始整理那庞杂的信息。
这里确实是华胥国,但是,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华胥国了。
历史上的华胥国应该是在那一场浩劫中就灭国了的,但在上一次的华胥投影中,李楚消灭了那动乱根源,拯救了华胥国。
是以华胥投影朝着一个没有人知道的方向,继续演化了下去。
现如今,已经是那场浩劫之后的五百年。
“咦?”
李楚眉头皱了皱,他发现有些东西居然没有变化。
比如说,他的身份是五百年后的华胥国第一美男子……
唉……
李楚默默叹了口气。
这头衔怎么还甩不掉了。
有点烦。
当然有些东西还是变化了的,如今他的名字,现在叫作李三招。
这个奇怪的名字一度让他有些疑惑,但旋即就想起了为什么会这样叫。
因为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,大哥叫李招妹,二哥叫李再招,所以他就叫李三招。下面还有一个弟弟,叫作李绝招。
生完四个之后就没有了,到这里他的娘亲就因为生不出女孩儿,休了他的父亲,将父亲和四个孩子扫地出门。
父亲一个弱男子孤苦伶仃,拉扯着四个男孩儿长大,饱尝了生活的辛酸。
在华胥国里,如果说有什么比大龄单身男人更难过的,那就是带着孩子的大龄单身男人了。
万幸,日子也还是渐渐好了起来。
尤其是李三招,长成了华胥国第一美男子之后,数不清的女人上赶着给他送钱。虽然其中有许多是不怀好意的,但他洁身自好,从没被人占过便宜,过得也不算太差。
毕竟在这个世界里,男人的命运好坏,七成靠颜值,三成靠打拼。
奇貨
原本也算是岁月静好,可是前日里,华胥国的小皇女突然找上门来,说要为李三招画像。
小皇女是国君最宠爱的小女儿,生性活泼,才华横溢,醉心绘画,尤其喜欢画人像。她笔下的男子,无一不是玉树临风、英俊倜傥。
小皇女要求,李三招自然莫敢不从。
谁知道这就惹上了事。
在最近百年里,华胥国兴起了一股“男强”之风,号召全国男人联合起来,反抗母系压迫,抵制歧视与不公。
此间女强男弱的根源,不外乎是女子能修行《华胥经》,而男子不能,是以女强男弱。
而前些年,不知何处传出一道奇方,能够让有天赋的男子也修习《华胥经》。
男子一旦变强,反抗便渐渐激烈起来。反抗者逐渐结党,建立“南墙教”,时常进行暴力活动。
而小皇女的这次出行不知被什么人泄露出来,南墙教望风而动,居然突袭了小皇女的队伍。
李三招与小皇女在逃亡中,逃到了这一片茫茫的大山里。
“……”
李楚沉默了一阵。
原来被拯救之后的华胥国,情况变得这么复杂吗。
而对面的小锦鲤也睁开了眼,嘻嘻一笑:“这里真好啊。”
“感应到你的任务了吗?”李楚问。
“没有诶。”小锦鲤摇摇头,“那是什么感觉?”
“如果没感受到,大概是还没触发。”李楚道。
上次他的任务,也是在听人提及了相关的信息之后才出现的,可能就是需要触发的。
“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?”小锦鲤懵懂地问道。
“嗯……”李楚想了下,道:“应该要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……”
就在刚刚,他以心目探察四周,发现在悄然之中,已经有无数黑影围了上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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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呼呼!
果然,下一秒就有成片的火光亮起,一群衣着破烂的男子从四周的林木山石间冲出来,将二人团团围住。
“抓到了!”
“哈哈!找到他们了!”
“让他们死!”
“……”
各种喧嚣的叫声顿时响了起来,一众男子挥舞着火把,面目狰狞。
李楚目光沉凝。
虽然他有几种方法可以带着小锦鲤脱身,可并没有着急。毕竟要多接触一些事情,才有可能触发任务。
“你们干嘛……”
小锦鲤接受脑海中的回忆本来就比较慢,还处于有点懵的状态,见到这个样子,顿时吓得靠近李楚。
“我们要将你这个敌视男性的恶臭女人凌迟处死!”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句。
“我没有!”小锦鲤顿时瞪大眼睛,辩解道:“我对男人一向都很好的。”
“你只对英俊的男人好,根本就是贪图他们的美色,是不怀好意!”又有人叫道。
“上证据!这是你画的画!”
有人叫喊着举起一幅画,画面中是一个俊朗的男子在俯身耕种,挥洒汗水。
“这幅画怎么了吗?”小锦鲤弱弱地问,“不是画的很好看吗?”
“就是画得太好看了!”有人怒吼:“你在分明就就是歧视丑男人!”
“啊?”小锦鲤愣住。
“而且这画里的人为何在弯腰?这姿势分明是猥琐的女人视角!”又有人叫:“明明可以不这么画的!”
“嗯?”小锦鲤傻掉了。
“还有先前邻国使臣问你想要找一个怎样的夫君,你居然说……你这恶贼居然说想要找一个贤惠的男人!气死我了,你居然敢提‘贤惠’。”一个人目眦欲裂地指着她骂道。
“啥?”小锦鲤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眼见群情激愤,小锦鲤眼看就要被一众愤怒的男人围攻,李楚站起身来。
他举起手道:“大家冷静一下,我说句公道话。”
“闭嘴!你这个男人的叛徒!”
他的话还没出口,就被堵了回去。
“你长得那么英俊,穿得那么帅气,分明就是在媚女!”又有人叫。
“他就是想当女人的奴隶!”
“呸!”
“……”李楚也沉默了。
一方面,他被这些人不友善的逻辑搞得有些奇怪。另一方面,也是他感应到了这座山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……
轰隆隆——
李楚的感应丝毫不差。
几次呼吸之后,山体就陡然晃动起来,巨石如雨滚落,魔气汹涌澎湃。
轰!
一座山峰轰然炸碎!
“吼——”
怒吼声中,一道漆黑的影子从炸裂的山峰中猛地冲出!似乎是朝人群来的!
看它那威势,一经落地,恐怕在场所有人都难以幸免!
轰——
危急时刻,李楚戟指一扬,一道飞火流星倏忽飞出,一击便轰杀了那漆黑的魔影。
仿佛一朵烟花当空绽放。
“……”
不过短短片刻,从大地震动、山峰炸裂、魔影出世到一击毙命……
一切仿佛都是快进的。
但是身处其中的人,那种恐惧都是真真切切。
李楚收回纯阳剑,抬眼看向四周。
周遭忽然安静了下来。
顿了顿,才渐渐又响起了声音。
“我家里灶上还煲着汤,我走先啦……”
“这大半夜的,我得送孩子上学了……”
“等等我,我爹三年前死了,我得赶紧回去给他下葬。”
“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李楚轻轻说了声。
那些所有想逃走的脚步,顿时全部定住。
李楚的目光扫过去,看着那些或讪笑或闪躲的面孔,微微点了点头。
这才是那个他熟悉的、无比友善的世界嘛。
精彩小說 我不可能是劍神笔趣-第四十六章 怎麼跟你李叔叔說話呢?讀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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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鬼看着王龙七。
王龙七看向李楚。
李楚看向余七安。
余七安看向一旁的万里飞沙……
万里飞沙的头顶缓缓升起一个问号,“推到我这就有点不对了吧喂?”
“别傻愣着,去屋里把我的宝箱拿来。”余七安吩咐道。
“噢。”万里飞沙这才领会,嗖的一下,整个人就消失了。
“要去南疆找燕家的人兴师问罪,可不是一件小事,姑娘你先讲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?”老道士一振袖子,说道。
“是……”那女鬼弱弱地应声。
“我原本是燕陵城中一名歌妓,名叫莲儿,身世凄苦……”她缓缓讲述道:“直到有一天,我遇见了燕家二房的少爷燕无歇,他……”
此时说来,女鬼的心中仍旧有些激荡。
“他当时对我百般呵护,简直无微不至,还说一定会娶我。我一时鬼迷心窍,居然真地信了他会爱我一辈子……后来我怀有身孕,只好随他离开了青楼。可他却只将我养在外面,从不让家人知道我的存在。虽然他言而无信,我毕竟是风尘出身,也未曾奢望能够真地嫁进燕家……”
女鬼莲儿咬了咬牙,“可过了没几年,他却突然消失了似的,许久不曾出现。后来我才知道,是家中给他许了赵家长房的一位的小姐,这对他来说,无异于一次攀升。”
“他再出现时,就说要带我们出去踏青……”
“当时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我们母女了,我们都高兴得很。谁知道……谁知道,这厮如此狼心狗肺……居然觑机将我们母女都推到了山下!”
“那时我才想到,大概是要与那赵家小姐结亲,就容不得我们娘俩存在吧。可他只要跟我说,我带着孩子离开也是可以的……他又为何……又为何要痛下杀手……”
“我们含着一口怨气,就成了如今这副样子……那燕家势力如此之大,即使是变成了鬼,我也无力去讨还公道。只是迷迷蒙蒙地在那山谷中寻找,不知怎的,竟跟到了这里……”
“大概是七少和那位燕公子,气质颇为相似吧。”李茂清道。
“国师你别闹。”王龙七一脸正经,“我怎么会和那渣男气质相似呢?”
女鬼莲儿轻轻点头道:“不能说是颇为相似,可以说是一模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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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王龙七哑口无言。
“哼!”狐女听完莲儿的身世,也颇为愤慨,生气道:“果然是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!”
莲儿一蹙眉,幽幽说道:“我们鬼又做错了什么呢?”
一别百年
狐女顿时反应过来,“不好意思,辱鬼了。”
她又改口道:“应该是男人靠得住,母猪能上树!”
莲儿又一蹙眉,幽幽说道:“明明是他做了错事,为什么要母猪上树呢?而且……为什么不是公猪呢?”
“莲儿姑娘……”
老道士清咳一声,“都这副样子了,咱就别在乎这公还是母的事情了。我只想问一句,刚才你所说一切可都属实?”
莲儿重重顿首,而后整肃面容,竖起三根手指,郑重发誓道:“小女子所说句句属实!如有半字虚假,让我粉身碎骨!不得好死!”
老道士眨眨眼,“虽然我愿意相信你,但还是想说这个誓言蛮无力的……”
“无论如何,我也想去看一看。”李楚道:“既然知道了这件事,总没理由让作恶者继续逍遥在人间。”
他非常自觉,别看现在道观里是人不是人的都挺多,真需要人打架了,还得是自己上才行。
当然。
他也乐得如此独享经验值。
李茂清抬眼看着李楚,似乎隐含深意地道:“小李道长要去讨个公道?可是天南七家……势力颇大啊。”
“势单力薄,自有道义傍身。”
李楚认真回道。
“说得好!”余七安一拍大腿,“不愧是方圆百里最正义的道士……的徒弟,师傅没有白白教导你。”
“……”李茂清小声道:“余观主咱能别加戏吗?”
“呵,加戏?”余七安忽的邪魅一笑。
他摇摇头,又朝李楚道:‘徒儿,你要去那边办事,情况复杂。为师就送你一句话,‘该出手时就出手’。’
随即他又看向杜兰客,此时万里飞沙早将他那百宝箱送到手边,他翻翻捡捡道:“此次前去,我送你们一个锦囊……”
“师祖,规矩我懂。”老杜直接道:“你也别费劲装锦囊了,就说这是找谁用的信物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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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
老道士手里攥起一把首饰,嘀咕着:“齐楚燕……韩赵……魏……秦……燕,是这个!”
……
燕陵城。
作为天南七家中燕家实际控制的城池,境况看上去要比齐家的齐天城还稍差一些。毕竟齐天府最靠近江南州,来往贸易还稍微方便一点。而越向内侧,百姓民生就要越凋敝。
李楚带着王龙七和杜兰客,行走在燕陵城的街道上。
虽然莲儿姑娘不在,但是他们知道,只要一入夜,她就会准时出现在王龙七身边。
他们先将余七安的信物送到了指定的地方,见到的只是门房,并没有看到余七安要找的人,只好暂且留下消息。
看来还是要靠自己。
来到燕家二房的大宅邸前,找到门房,李楚很有礼貌地说明了来意。
“我们想找一下燕无歇,询问一些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情?”
“关于他是否亲手杀死自己妻女的事情。”
“滚。”
很遗憾,一番友善交流之后,并没有得到一个很满意的结果。
最后还是王龙七上前,毫不客气、简单粗暴地塞上了五十两银子,直接就问出了燕无歇的去处。
胭脂香苑。
一听这名字,王龙七就知道,这绝对不是个正经卖胭脂的地方。
三人一路打探,直奔这胭脂香苑而去。
不出所料,此处果然是燕陵城里最大的青楼,并且在七座大城池里都排的上号,属于天南州文人雅士必须打卡的胜地。
一走进楼下大堂,三人就受到老鸨的热情招待,好姑娘们也蜂拥而来。
没办法,这三个人实在太抢眼了。
一个帅绝人寰的小道士,那容貌简直不敢直视。
一只浓眉大眼的公子哥,看他的气质,仿佛是打娘胎里就开始逛青楼了,必定是个富家少爷。
还有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高瘦黑脸道士……
简而言之,这三人加在一起,一眼看过去,就是“高”“富”“帅”的组合。
王龙七差点就要伸手搂住两个姑娘了,身后老杜赶紧咳嗽两声,他才一下醒悟过来,忙道:“我们是来找一位朋友的,燕无歇燕公子在这里吗?”
“哟,公子哥是燕少爷的朋友啊?”老鸨子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了,“他就在楼上天字号雅间,我这就叫人帮你们通报一下。”
只是,她虽然是冲着王龙七在笑,身体却很诚实地往李楚身上靠。
“不用了。”李楚不留痕迹地推开她,道:“我们自己去找他就好了”
“可是还没问过燕少爷……”老鸨子急忙想说些什么。
燕无歇在燕家虽然只是一个二房子弟,但这样的身份,在燕陵城中已经可以作威作福了。无论是谁见了,都要畏他三分。
“放心吧,我们跟他好得很。他娘子最近每天都跟我一起睡觉,你说这得有多熟?”王龙七大喇喇地摆摆手,走上了楼。
“诶?”老鸨子怔了怔,倒也不敢阻拦了。
听他所说,都与燕无歇知根知底了……
她一个青楼老鸨又如何敢硬拦?
……
天字号的雅间里,一位衣裳华贵的青年公子正满脸笑容,左右手各搂着一位好姑娘,在冲着席间众人说着些什么。
周围男男女女还有数十人,正在举行一场欢快的酒宴。
正当觥筹交错时,嘭的一声,大门被人一脚踢开。
“什么人?”那青年公子眉眼一横,顿时大怒起身。
“来掀开你罪恶的人!”
王龙七努力地摆出一脸正气,但是很无奈,他的气质无论如何郑重,都更像是应该站在对面嫖客群里的人……
“嗯?”那青年公子猛地皱眉,“在说什么胡话,谁派你们来的?”
“谁?呵呵。你还有心思在此花天酒地,可曾想过你那怨魂不散的妻女!”杜兰客也喝道。
“敢来我燕某人的酒席上闹事,你们可真是不想活了……”
那青年公子似乎已经出离了最初的愤怒,镇定下来,阴冷地沉声道。
“燕无歇……”李楚看着他,冷声道:“你对莲儿姑娘做了什么事,你还不想承认吗?”
“哼!”那青年公子冷哼一声,也喝问道:“燕无歇,你对莲儿姑娘做了什么事?”
“啊……”
这时,就见一旁的人群中站起走出一位浓眉大眼、气质猥琐的青年,他也瞪大着眼睛,看着李楚他们:“你们是来找我的?”
“……”
气氛忽然有些尴尬。
李楚看着走出的这人,长相、身材、穿着、气质,还真的是都跟王龙七如出一辙……真难怪那冤魂会认错。
再看前方那宴席中央的青年公子,与王龙七半点也不像。
大意了。
有一位鲁姓先贤曾经说过,只要你不感觉尴尬,那么感到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此时李楚坚定践行了这一准则。
他假装无事发生,复又转向真正的燕无歇,“你可还记得曾经那位给你生过一个女儿的莲儿姑娘?”
“我不认识什么莲儿……”燕无歇皱眉,看向那青年公子道:“仁哥,将这几个疯子赶出去吧。”
原来那青年公子不是别人,正是燕家这一代的二房大少爷,燕仁。
也是燕家这一代最有可能接任家主的几个年轻人之一。
“听到了吗?”燕仁瞪向李楚他们,“他说不认识,趁着我的好兴致还没被完全破坏,你们最好现在就爬出去……”
“你说你不认识莲儿姑娘?”李楚看着燕无歇,继续质问道:“你可知莲儿姑娘母女怨气不灭,都已然化作冤魂!”
至于燕仁那边的话,他仿佛全没听到……
燕无歇倒退两步,沉默了下,而后冷笑道:“原来你们是和邪祟一道的,仁哥,这些人都是来闹事的!”
那边的燕仁何曾被人如此无视过,顿时气急败坏道:“你们究竟是何来路?我数三声,如果不自报家门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“三……二……二……”
李楚依旧好像完全听不到他的话似的,只是凝眸看着燕无歇,道:
“邪祟未必都是坏的,人也未必都是好的。似你这般狼心狗肺之徒若是少一些,那世上又能少多少邪祟?我只问你一句,你可敢与我到官府对质?可敢接受律法的审判?”
“哈哈哈!”燕无歇大笑两声。
起初被李楚他们道破曾经做的龌龊事,他还真是有点慌的。毕竟不知道这几人是什么来路,即使是世家子弟也不敢断然如何。
可李楚这一句送官,把他整笑了。
不止是他,周围的燕家子弟全都被逗笑了。
“他说要把我送官……哈哈……”
“他居然在跟我说法律……”
“我还道你是什么人,原来只是个傻子!你想抓我去官府?哈哈,那我便告诉你,莲儿就是我推下去的,谁让她们阻了我的前程。可你又能怎样?即便我当众说了,你去问问燕陵城的官府,可敢与燕家作对?你们不会连燕陵城姓什么都不知道吧?”
燕仁也在那边冷笑:“别傻了,在燕陵城里我燕家就是法。我说杀人不犯法,它就不犯法……”
李楚忽然转过头来,“你说这里杀人不犯法?”
“嘿?”突然得到李楚的回应,燕仁反倒一愣:“这句你怎么就听着了?”
但这句话李楚又没有回答。
回应他的是,一道飞火流星般的虹光。
轰——
“啊——”燕无歇身边的几个好姑娘顿时惊叫跑开,但其实没有这个必要。
因为李楚控制得极为精准。
这一道御剑术,径直飞掠过去,目标直指燕无歇。
事实上,方才他一直在仔细观察此人。
此人身上怨气萦绕不在少数,被他害死的人绝对不止那莲儿母女。而且看他方才那态度,承认此事也绝对真实。
其罪当诛。
刚好燕仁又在旁边说了一句此地杀人不犯法……分明就是暗示自己加大力度……
一道飞火流星下去,那恶徒当即人间蒸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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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阳剑再回到掌中,房间内除了温度陡然升高之外,似乎没有旁的变化。就好像那个大活人,刚刚不存在一样。
“疯了……疯了……”
燕仁原本还有心召集家将出手,可是李楚那一剑着实将他有些惊到了,一时竟不敢立即叫嚣。
他看着李楚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居然真敢杀我燕家人,你敢不敢留下你的名号。”
“这等十恶不赦之人,有何不能杀?”李楚神情平淡,答道:“德云观、李楚。”
“好啊,李楚是吧……”
外面传来一连片的脚步声,似乎是燕家的人到了。
来得很快!
燕仁心中赞叹一声,也多了几分底气,对李楚沉声道:“你在燕陵城内肆意杀我燕家人,数千年来还没有人敢如此挑衅我家族,待会儿你定会知道后悔的!”
“逆子!”
没等他话音落地,就听门外传来一身顿喝。这嗓音……听在他耳里似乎还有几分熟悉。
接着,就听这声音又怒吼道:
“怎么跟你李叔叔说话呢?!”
都市言情 我不可能是劍神 ptt-第三十四章 道士取得,我取不得?【感謝“白雲之志”成爲本書盟主】熱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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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楚的元神回到客栈之中,发现自己的肉身已经被层层叠叠的白色蛛网捆住了。
不过小片刻的功夫,另外三只蜘蛛精居然全都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内。
这最后三只蜘蛛精都是同样奔着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来的,但是一进李楚的房间,见到的是满地小动物的尸体……
“大姐!二姐!七妹!”
除了这几具尸体,还有被定身的三蜘蛛。
她们惊呼一阵子之后,同时将矛头对准了床榻上的小道士。
虽然他好像也没有动,但是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了。她们便先行将李楚禁锢住,刚好李楚的元神回归。
他缓缓睁开眼。
就正对上了六道惊怒的眼神。
“小道士……这都是你干的?”一只蜘蛛精喝问。
“不是。”李楚断然否定。
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腕,只觉身上捆缚自己的蛛丝稍有些脆弱,轻易便可挣脱,便也没有急躁。
“这里除了你根本没有别人!你还能否认?”另一名蜘蛛精怒道,又看了看四周,“你连看门的狗都不放过!”
“那个是她干的。”李楚看着被定住的三蜘蛛。
“你已将我三姐定住,自然随意栽赃,你可敢将她放开?!”又有一蜘蛛精道。
“好吧。”
李楚抬起一只手,一指三蜘蛛,将她穴道解开。
“啊。”
三蜘蛛获得自由,顿时发出一声惊呼。
“大姐、二姐和七妹都被他害死了,我们来替她们报仇!”
“我们已经将这小道士制住,来让他以命抵命!”
几位蜘蛛精义愤填膺。
重获自由的三蜘蛛一听,立刻满脸惊恐,“别……”
你们让他解开我,就是为了让我和你们一起作死吗?
她连忙将浑身上下的手一起摆动。
但还没等她说话,那边几位姐妹就一扬手,显露妖躯,猛然间,阴风大作!
周遭方才还是装潢精致考究的客栈房屋,转眼间就已便为一座妖气森森的黑石洞窟,四周布满蛛网,蛛网上赫然有数不清的白色骨架,难以尽数,正是这些蜘蛛精过往害过的人命。
几只大蜘蛛倒吊在洞窟顶部,顿时凶相毕露。
“诶!”
那三蜘蛛被裹挟着满脸发懵,你们怎么这就交了老底啊?
没等她阻止,就听姐妹们又道:“三姐,你与那小道士仇恨最深,你去亲手取他性命!”
“早先我们就该听你的建议,直接将这小道士杀了,也不至于让大姐二姐遇害。”
“喂你们不要乱说啊……”三蜘蛛弱弱地抗拒,“其实也没那么大仇啦,我也没认真提过什么建议……”
旁边一位蜘蛛精看出她的恐惧,给她鼓劲道:“三姐你还怕他做什么?如今他全身都被我们制住,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,又如何能威胁我们?”
“那……”三蜘蛛无语地问道:“我的定身法是如何解开的?”
“诶?”
另外三只蜘蛛精齐齐一愣。
再看向那床榻上的李楚,发现他正在缓缓抽出纯阳剑。
“哇——”三只蜘蛛精同时发出见鬼一般的惊叫。
而那三姐则一脸日了狗的表情,努力地摆手企图向李楚解释自己和这帮猪队友一点也不熟。
但李楚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。
这次的纯阳剑下,却是一视同仁了。
“吼——”
一道赤龙席卷而出,瞬间荡尽洞窟内的绵绵妖气,也吞没了几只蜘蛛精鲜艳的身躯。
轰——
……
当杜兰客醒来的时候,发现天色大白,而自己正趴在一块青色石头上。再向上看,那甄老板胖乎乎的身躯正挂在一棵老树的树梢上摇摇欲坠。
“咦?”
“那客栈和美艳的女掌柜……”他挠了挠头,接着眼睛一瞪,一个激灵翻身起来,“那客栈和掌柜都有问题!”
“确实。”旁边李楚点头。
“师傅!”
杜兰客看见一旁云淡风轻的师傅,顿时就觉得没大事了。
不知从何时起,他似乎已经产生了一种“只要师傅在,天塌下来也没事”的感觉。
“那客栈和掌柜都有问题。”李楚道:“现在它们都不在了。”
听着这理所当然的语气,杜兰客彻底安定下来,站起身,看了看树上的甄老板,叫了一声:“起床了,甄老板。”
“嗯?”甄老板闻声迷迷糊糊的一睁眼,一翻身。
树梢再禁不住他,一下子断折了一般,甄老板猛地坠落下来,杜兰客一双长臂稳稳将他接在怀里。
漫天树叶飘下,场景异常唯美。
当甄老板搞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,顿时也是连连拜谢,“多亏是请了小李道长,若是旁人,恐怕中招身死尚且不知,真是多谢了。”
“无妨,应该做的。”李楚淡淡点头,忽又问道:“甄老板,你要找我来取这冥河心草,果真是飞来宗的长老告知?又或者,是不是有旁人指使?”
之所以有此一问,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地点似乎是有人特地挑选的。
昨夜那几只蜘蛛精倒还是小喽啰,那偃月教的木人王和那位拘魂的神婆,手段邪异,令人有些防不胜防。
而此地的魔音,显然能够辅助她那拘魂的法阵,或许……不是偶然。
“嘿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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甄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见不得人……我娘子病重,需要冥河心草是真。但确实不是什么飞来宗的长老,而是有人让我这么说的。之所以骗了小李道长,也是那人让我这样讲,说如此才能请动你。”
“哦?”李楚问:“那人是谁?”
“是一个老瞎子。”
甄有乾回忆道:“看上去像是个叫花子,但是样子怪怪的。当时我娘子心疾复发,全齐天城的医生都束手无策,他突然找上门来,说冥河心草可解此疾。但当世之中少有人能取到,若是要请,一定要请小李道长你。如此这般一说,我才星夜赶往杭州府请您。”
听他描述,李楚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有些熟悉的影子。
莫非又是他?
那个每当剧情需要推动时就出现……不,那个不知怀有什么不为人知目的的诡异瞎子。
甄有乾见李楚沉思,以为他心里还不相信,连忙又补充道:“小李道长若是不信,可以等取到冥河心草之后,随我一同回齐天城,亲眼见着我家娘子如何治病。到时候我也必定信守承诺,再付三万两白银与你作为尾款。”
“诶——”
李楚一把握住甄有乾的手。
“我怎么会不相信甄老板,您的脸上写满了……对妻子的爱啊。”
小道士恳切地说道。
……
冥水谷中深入几里,便是那条幽深的冥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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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靠近,越感觉周遭阴冷难耐,生机寥寥,草木难寻,充斥着一股死寂的气息。连脚下的土地,似乎都变得格外冷硬。
等到了那冥水岸旁,看见深灰色的水面沉沉流过,那磅礴的死气连李楚都受了些许影响,只觉心情无比压抑。
至于杜兰客和甄有乾,则都已经进入抑郁状态了。
老杜望着河面,一顿感慨:“你说我一把年纪,虽说比甄老板你才大两岁……但是你光看长相,我看着跟你爹似的……当然我不是骂人啊,是说甄老板你已经事业有成、家财万贯,我还要背井离乡,辛苦打工……”
“老哥啊,自家人知自家事。”甄有乾也哀叹道:“我虽然有钱,但是我也失去了很多东西啊。”
“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创下了这么大家业,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我每个月只赚九百文的时候……”
听完他的苦恼,杜兰客更抑郁了。
前方的李楚凝视这冥水,只觉其中阴气森然,已然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,几乎完全探不到内里的气息。
良久,他还是决定下去一试方知。
于是他将辟水珠悬在腰间,打了声招呼,便一跃而下。
一入水,四周又是那熟悉的感觉。
软、湿、润、柔……
水舌舔舐、又格外得凉……
因为上面完全看不清水底的深度,一进来才知道,这冥水简直深得可怕,一直降落了良久方才到底。
脚下踩的,竟是一层厚厚的玄冰。
透过不知几厚的冰面,能在隐约间看到一些影子,似乎狰狞可怖。
下面又是怎样的世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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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楚无心探寻,他一路向前,只想快些寻到冥河心草。
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丛水草。
很突兀,刚刚下落的时候好像还没看到,但是突然就出现在了脚边。
而且这一丛水草之中,还有两株鲜艳的红色草叶,叶脉透明,正是那甄老板所描绘的冥河心草的模样。
咦?
来得如此容易?
这东西来得这么简单,倒让李楚有些怀疑……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蹊跷。
但是任务物品已经被人送到手里,完全没理由不接……
可就这么走了的话,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……
预想中的惊险刺激都没出现啊。
李楚摘下这一株冥河心草,略有些失落,还想再向前探索一番,但是向前一看……
咦?前方不远处,居然还有一丛冥河心草。
这里刚刚好像是空荡荡……
怎么回事?
这里的冥河心草……竟如此好客吗……
想了想,他还是选择了摘草上行。
毕竟落袋为安。
再在那不熟悉的地域随便闲逛,十分危险,且没有必要。
上浮出水,就听老杜和甄老板还在对着吐苦水,见李楚这么快就上来了,甄老板的神情蓦然一黯。
“还是不行吗?”他哀叹道:“我就知道,我和我妻子终究还是缘分薄。唉,可是她若去世,我哪怕再纳一位二八年华貌若天仙的女子,又如何能替代她呢?”
看样子他还以为李楚深入不了冥水,才会迅速回来。
然后李楚就将鲜艳的冥河心草递到他脸上。
那动作仿佛是在说,你想得美……
……
就在李楚他们离开不久,远处的山石后面缓缓探出两个光头。
这两个光头都穿着僧袍,一个有两撇小胡子,一个是两道八字眉。也都像是修者,只是不知在哪山哪庙修行。
小胡子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嘀咕道:“师弟,我们在这观察了这么久,是不是有些太过谨慎了?你看那小道士,也不见有何厉害。不过带着一枚辟水珠,几乎十息时间就采摘了一株冥河心草。”
八字眉皱着眉毛,道:“可冥水之中怨魂无数,名声也不是一朝一夕出来的。即使大能人物也不敢轻易接近,绝非虚言。贸然下水还是不太妥当吧?”
“妥当个什么劲儿?”见他们走远,小胡子干脆爬起来,“道士取得,我取不得?”
“可是……”八字眉似乎还有隐忧。
“江湖越老、胆子越小,那些大能多半也是自己吓自己,又人云亦云至今。刚才他上上下下,你可见这水中有过半点波澜?别说大危险,连小水鬼都没有两只。依我看,估计就没什么古怪。咱们这大半天,根本就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。”
“要不还是再看看吧?”八字眉还是道。
就听小胡子道:“这样,我带着辟水珠下去,如果见到多的冥河心草,就替你也采一株,这样你这胆小鬼也可以拿到了。不过……若是有旁的宝物,我可不会分给你了。”
原来他们师兄弟二人也都是想要取冥河心草辅助修行,可是又畏惧冥水的名头,在此观望许久也不敢下水。
这时见着那小道士下水转眼就成功上岸,却是自觉方才有些谨慎过度了。
小胡子说完又笑了笑,来到岸边,也取出一颗辟水珠悬在腰间,接着一个鱼跃。
光头入水。
没有一丝水花。
轰——
小胡子一入水,下沉还不到一半,一双眼正在水底寻找着冥河心草的影子。
可心草没见到,却陡然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。
冥水之中怎有活物?
这显然不是什么善茬!
他瞳孔一紧,立刻调转光头,想要原路返回。
可是那白色身影却没有给他机会。
那仿佛是一名白衣女子,盈盈立于水下,长发在水中荡漾,正仰头望着上面。
忽一抬手。
嘭——
四周冥水好似突然化作铜墙铁壁,将他生生挤做一团血雾。
就像捏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似的,便将这血肉之躯捏爆在冥水之中。
河岸边,那八字眉的和尚还在纠结,“莫非真是我太过分谨慎了?师兄他……”
一低头,就看见成片的血雾漫上水面。
“啊!”他一声惊叫。
师兄他死得好惨……
水下。
那白色身影仰着头,似乎在望着水面,但隔着重重冥水与山风,她遥望的方向与其说是水……不如说是天。
良久,她才缓缓动了动嘴唇。
吐出一个隐含惊惧的声音。
“这人间竟真的有……”
“仙。”
精华都市异能 我不可能是劍神 裴不了-第三十三章 張神婆拘魂驚心,木人王鞭斷人亡相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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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不见星空的晚上。
夜风拂过,摧心魔音回荡不绝,仿佛有鬼夜哭。
一道狰狞的身影又出现在李楚的屋顶。
不是别人,正是那蜘蛛精中的老三,即是先前他在水野原上盘问的那珍珍爱爱怜怜的娘亲。
母女几人原本在水野原上开开心心,每天吃着火锅、唱着歌、吸吸阳气,谁知突然之间,就被李楚给劫了。
自此便被那药娘娘盯上,不得不逃离了水野原,来投奔自己几个姐妹。
虽然真正逼她们离开的是药娘娘,但是因为药娘娘手段凶残,她反而不敢怀恨在心。相对来说较为怀柔的李楚,倒是成为了她心中的仇人。
一种奇怪但又普遍的心理。
如果这三蜘蛛知晓那位药娘娘已经被人制裁了,而制裁她的人又被李楚制裁了,不知道会作何感想……
但她终究是不知道的。
当大姐说今晚三更动手时,她就有些担心。
那些姐妹们的操行她是熟悉的,个顶个的划船不用浆,全靠浪。六个姐妹合起来,浪劲儿能推动一座豢龙岛。
这小道士如此相貌,说是三更动手,她们肯定要先来吸一波阳气。若是吸得顺了,说不定要搞到什么时候。
不若自己先来,直接将这小道士杀了,也省得她们有别的心思。
来到李楚的屋顶天窗边,她又有些忌惮。
要是他还没有在摧心魔音中完全失去意识,那事情就坏了,毕竟她是领教过李楚的定身法的。
知道这小道士只要用一根手指,就能让自己浑身都无法动弹,任他想怎么样就要怎么样,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……
总之。
就是务必稳健。
此时那三具蜘蛛尸身都已经被李楚藏在了屏风后,三蜘蛛从天窗看下去,只能看见李楚的肉身盘坐在床上,状态难明。
于是她灵机一动。
但见这蜘蛛精右手一抬,牵出一道丝线,咻的一声。
近乎透明的蛛丝忽地扯过一条狗来,正是客栈门前拴着看门的大黑狗。
这些出生在冥水谷附近的生物,无论神魂强弱,几乎都已经具备了抵抗摧心魔音的本事,所以并没有在此时晕厥。
三蜘蛛一发力,将那条黑狗丢了下去。想看看假如它靠近李楚,能不能引得李楚动手。
“唔……”
黑狗落地,还没等发出一声完整的“汪”,就已经被拘走神魂。
嘭地摔落。
李楚此时正处于元神状态,见那三蜘蛛过来,诧异了一下,认出了她的样子。
同时也有些了然,这几只蜘蛛精为何前仆后继地来到自己的房间。
显然不是来拜年的。
应该是为了给这同族报仇。
原本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,可是看见她的迷惑行为之后,李楚忍住了。
丢下来一只狗算什么?是攻击……还是羞辱?他想再观望一下。
在三蜘蛛的视角里。
她原本是想抛下一只活物去试探一下李楚到底还有多少意识,可谁知,李楚没动,但那狗也立刻不动了……
摔死了?
这个高度不至于啊……
心中犹疑之下,她更加不敢降落。想了想,她又一张手,咻的一声,拽过一只羊来,也是养在后院的活物。
蛛丝一甩,将那只羊也抛了下去。
和先前没有两样,那只羊也瞬间失去了神魂。
“嘶……”
三蜘蛛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小道士的房间里……有古怪啊。
莫非是他设下了什么阵法保护自己不成?
很有可能。
想到此处,她又一抬手,扬出一张蛛网,从后院的水池中哗啦啦地捞出几条鱼来。
“我倒要看看,你这阵法是不是什么都能杀……”
……
当看到魂火之中拘出一条狗的神魂时,木人王和张神婆都沉默了。
多亏木人王担心有损打神鞭的神性,准备看清敌人再出手,这才看到了这只黑亮、健壮的恶犬的全貌。
良久。
张神婆弱弱问道:“法王,他房里有三个女人就算了,现在还有这一条狗……这合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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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人王咬咬牙:“现在的年轻人……也不是没有这样的……”
“啊?”张神婆难以置信地看向他。
“嗯!”木人王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世风日下、世风日下。”张神婆连连摇头,又瞥了一眼那大黑狗,打出一道寒光,将那神魂瞬间打碎。
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。
而后她继续施法拘魂,只是感觉心念始终难以平静,脑海里总是无法抑制地弹出许多带着马赛克的画面。
然后,魂火中就又出现了一只羊的神魂。
“……”
这次她再看向木人王,眼中更多的是困惑,“法王,连这也能……”
“现在的年轻人……”木人王沉吟片刻,再道,“也不是没有这样的……”
“咦……”张神婆露出一脸不堪入目的神情,“这……未免也太野了……”
木人王缓缓道:“时代变了嘛……”
然后。
当魂火中出现几条鳝鱼时,张神婆还是忍不住暴起了。
“虽然说什么癖好都是人类的自由……”她怒道:“但我还是想说一声太变态了!”
“这玩意儿都出来了……”木人王摸了摸下巴,“属实是太拼了点……”
“那间房究竟是小道士的房间,还是动物园?为何会有如此多奇奇怪怪的东西,这群人已经不是淫乱所能形容的了,简直是……令人发指!”
木人王实在忍不住道:“张神婆,你能不能将目标锁定一点,如果这样继续下去,待会儿拘出一头大象来也说不定啊……”
“我一直在呼唤那小道士的名字,若是他神魂不稳,早就被我拘来了。只有实在拘不动他,才会将那些旁的神魂拘来……”张神婆也不禁怀疑道:“也说不定……他的神魂强度更超陆地神仙,根本不是我可以拘动的!”
“再试一次吧……”木人王道:“若是实在不行,我们也只好放弃。”
“好!”
张神婆答应。
她再度平心静气,口中幽幽诵念。
“李楚……”
“李楚……”
“魂兮魂兮……旦夕拘来……”
“……”
苍凉嘶哑的声音穿透夜空,传递到那遥遥的神魂耳畔。
忽然,就听前方有人回应道:“你找我?”
“嗯?”
张神婆猛地睁眼,就见法台前方的空地上已然多出了一道元神。虽然元神之躯缥缈模糊,笼罩着幽蓝色的辉光,但依旧可以看出是一道无比英俊潇洒的元神。
赫然正是那小道士!
“啊!”张神婆惊叫一声。
而木人王也注意到了李楚元神的到来,当即高高祭起打神鞭。
“呔!”
“法王小心,这道神魂不是我拘来的。”张神婆颤声提醒道。
“总之他的神魂已在眼前,还有什么区别吗?”木人王沉声道。
“区别可大了……”
张神婆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恐惧。
……
在三蜘蛛向房中扔了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,旁边元神形态的李楚,反倒得以彻底看清了那些神魂消失的路径。
似乎每当有神魂出现在这片法阵中,都会立刻顺着那一道幽光遁去。多亏三蜘蛛在不停地向下扔东西,那条幽光的路径也愈发清晰。
思忖了下,李楚决定先跟随那道幽光前往探寻一下,究竟是谁想要暗害自己。
当然,临走之前他没忘记先定住那蜘蛛精。就算不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,也要考虑一下周边小动物们的感受。
那道拘魂幽光的第一站是天空中一道鬼火灯笼,紧接着第二站就是此处。
一位在法台上唱跳的神婆……和一个颇为诡异、,满脸死气的男人。
这场面若是少一些鬼气森森,倒像是某个过气偶像的粉丝见面会。
而那神婆的称呼也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法王?
那男子莫非就是偃月教的五尊法王之一?
前些日子自己所捣毁的戮仙城的窝点,似乎就与那木人王有所勾结,这是对方的报复?
而此时,那被祭上高天的打神鞭也带着风声落下!
李楚眼看着那一道镌刻着繁复古纹的神鞭击落下来,按理说,自己现在是元神状态,本不应该惧怕这些实物打击。
可是出于谨慎,他还是飞身向后躲避。
但意外的是,这打神鞭似乎有锁定之能,自己退避得已经足够及时,却还是被它追着落下!
似乎是和自己的剑一样……平A无法躲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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嘭——
一声闷响,那神光氤氲的仙器终究还是重重地落在了李楚的元神上!
“桀桀桀!”
木人王眼见如此,终于不再压抑自己,发出了阴冷猖狂的笑声。
“与我偃月教作对,就是这般下场……”
他的话未说完,陡然停住。
因为他奇怪地发现,当打神鞭落在李楚身上的时候,他的神魂并没有像先前那些脆弱的神魂一般崩碎成尘。
而是荡漾起一阵波纹,然后……好似无事发生?
喀喇喇……
紧接着有碎裂的声音传出来。
木人王的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因为按照他的经验,神魂碎的时候不是这个声音。
兵器碎的时候才是……
他知道,那道打神鞭上原本就存在着一道破损,不算是无损的仙器……
但是人间又没有真正的神仙,纵使一丝伤损又如何?依旧是人挡杀神、佛挡杀魔的存在。
他无论如何想不到,这道鞭居然真的会断?!
喀喇喇……
打神鞭上那道细微的裂纹,逐渐蔓延成圈,接着,嘭然断裂。
“咦?”李楚也怔了下。
起初这根鞭落下的声势,还让他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。
可是真的打在身上,第一时间有一股巨力袭来,但下一秒那股力道就突然断绝,他还奇怪了下。
原来是因为它坏了?
旋即,就听木人王一声哀嚎。
“我的鞭……”
我对它一度寄予厚望,它居然如此脆弱吗?
这巨大的落差感让木人王陡然间万念俱灰。
但张神婆对这一幕倒是早有预见,从发现李楚如此近距离听到她的拘魂之音、却依旧没有任何波动的时候,她就对李楚的神魂强度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测,现在只是证实了这个猜想。
此时此刻,她只能高呼一声:“法王,别心疼你的鞭了,保命要紧!”
木人王当然也清楚。
在哀嚎的同时,他操纵着傀儡之躯猛地向前一冲!
与此同时,那具傀儡的脑后窜出一道流光,飞快地向夜空划去。
壁虎断臂?
李楚凝眸看着那道流光,戟指一竖。
咻——
一道飞火流星直击过去,行进的路径中将那道魔傀轻轻地一剑带过,完全没有什么停顿,就继续径直向上。
轰——
那道流光终究还是被飞火流星追上,化作夜空中的一道璀璨焰火。
这一剑双雕,将木人王与他放出的魔傀双双爆杀。
木人王。
就此鞭断人亡。
杀了木人王,一团白光入体,李楚却没有喜悦,而是轻轻皱了下眉。
因为这木人带给他的经验值,虽然也不算少,可是和以往的斩衰境高手比起来,都还稍有不如,更不用说偃月教五尊法王这个级别。
似乎有些古怪?
不过转念一想,这个级别的大能也确实很难说彻底杀死。如果有些保命的后手,倒也不算出奇。
那才飞出几十丈的张神婆见到天上这一幕,身子陡然僵住。
她有预感,如果继续这样逃,不出一息时间,自己就会化为夜空中的第二朵烟花。
纠结了下,她还是缓缓转过身,看着李楚。
“嘿嘿。”她勉强挺直佝偻的身躯,笑道:“小道长,其实呢……我和他不是很熟。”
“嗯。”李楚点点头。
同时挥指将纯阳剑召回。
这老太婆身上的怨气几乎不输于木人王,平日里肯定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情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了她的。
“我有专门的操纵神魂的方法,可以让你控制无数女子,尽情享乐!”
张神婆眼见着危字当头,立刻高声叫道。企图用这样“投其所好”的方法,来让李楚放过自己一马。
但李楚听了这话,只觉此人更加邪恶……
“不止能操纵人,狗也行!”
张神婆见李楚似乎丝毫没有心软,赶紧更加努力地投其所好……
“羊也行……”
“黄鳝也行……”
“大象都行……”
咻——
轰!
在这个看不见星空的晚上。
冥水谷旁炸开了第二朵焰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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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兰客在房中静坐片刻,本想休息,忽然听到耳畔响起那冥水谷中传来的,幽幽的摧心魔音。
这魔音听来并不刺耳,甚至有些好听,就像是一个女子在轻轻地低吟,对人诉说着什么。
这声音一直在你耳畔挥之不去,可当你想听清其中的内容时,却又发觉无论如何努力,都听不清她具体在说什么。
就像听力考试。
听着听着,老杜忽然觉得有些不对。
他只觉自己的神魂一阵恍惚,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跌坐在了地板上。
那女掌柜明明说这店里是听不见摧心魔音的,怎么回事?
他大脑艰难地反应过来……
不对!这店有古怪!
八成是家黑店。
杜兰客挣扎着想要爬起,却又眼前一黑,轰地晕了过去。
晕倒之前,他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是。
不知这次是劫财还是劫色,如果劫财,请去找我师傅。
如果劫色,冲着我来!
……
李楚独坐在房中,听着忽然响起的摧心魔音,也觉有些诡异。
只是这魔音听在他耳中又有所不同,如泣如诉、意义难明,但隐约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情绪。
是怀念与怨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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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仔细去听,似乎还能听到些许内容。
“……”
“戾……”
“虢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殷……”
“惑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芝……”
李楚心中默默记着这些音调,觉得像是一首诗,又像是另外一门深奥的语言,莫名还有些熟悉。
他猛地想起,先前在骑牛道人的葫芦洞天里,最后从那枚最深处的宝葫芦中钻出一个通体圣光的女子,她口中吟诵的就是这样的语言。
二者之间可还有什么联系?
这样想着,他继续闭目仔细聆听。更加奇怪的是,过不多时,这摧心魔音中似乎又混进了一个老妪的声音。
她在用沙哑的嗓音,叫着:“李楚……”
“李楚……”
“魂兮魂兮……旦夕拘来……”
……
与此同时,在他们的头顶,一只蜘蛛精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客栈的顶楼。
此时她虽然仍旧保持着人身,但肋下与背后各自弹出了几条扭曲的骨节长足,支撑着身体半悬于空。也正是靠这蛛足,才能做到悄无声息地移动。
这蜘蛛精不是旁人,正是先前接待李楚一行人的那位女掌柜,即蜘蛛群中的二姐。
她们因为久居此处,虽然也还是会受摧心魔音的影响,却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状态,不会像初次经历那样晕厥过去。正是因为这一点可以帮助她们吸取许多阳气,她们才在这里定居多年。
“呵呵。”二蜘蛛来到李楚的屋顶,邪魅一笑。
“此时日落已然半个时辰,想必那小道士一行人都已经在摧心魔音中昏迷。而我与姐妹们约定了今晚三更动手……这中间大好时间,岂不浪费?刚好我先来找小道士吸他一波阳气,也算不白白暴殄天物。”
就见那二蜘蛛爬到李楚的屋顶天窗,蛛足发力,掀开上面的瓦片,以一根透明的丝线连接着身体,婀娜的形体瞬间就倒吊了下去,无比丝滑。
“小道士……”
这蜘蛛精落下来,第一眼就盯上了坐在床上的李楚,见那道士盘膝静坐,似乎是已经晕迷了。
她正欲吐出一张大网,将他彻底缠住。
忽然见那小道士竟又睁开了眼睛!
二蜘蛛顿时瞪大了眼睛,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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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下一秒,她的身子忽的又一僵,由那透明丝线牵引着,似乎定在了空中。
可是……
李楚并没有出手。
他当然没有昏迷,只是听着那诡异的呼唤声,感觉似乎有人在牵引自己的神魂。虽然那牵引的力度很小,几近于无,但还是能感受得到。
他刚刚正想弄清楚这呼唤的来源,以至于没有分神关注外界的状况。
不想屋顶突然就倒吊下一个蜘蛛精来。
可奇怪的是,他还没出手,这蜘蛛精就忽然不动了,双瞳瞬间黯淡,仿佛失去了灵魂……
他认出这是白天里那位女掌柜,可还是没有搞懂她在干什么。
李楚又谨慎观察了半晌,才确定这其中并没有什么诈。
她似乎死了?
不,肉身没有伤口,只是神魂离体了。
大半夜的,突然空降一具妖怪躯壳下来……
这是干嘛?
是什么诡异的客房服务?
李楚缓缓皱起了眉毛,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。
“碰瓷?”
……
在距离此间十里之外的一处空旷山坡上,不知何时搭起了一座高高的石头法台,法台之上画满了诡异符纹,还洒遍了兀自温热的鲜血,不知道是何生物的血液。
张神婆一身彩缎,穿着不知南蛮哪一洞的服饰,右手打着一面白色的灵幡。
“李楚就在那家客栈的顶楼左手第一间,摧心魔音也已经开始许久,可以做法了。”法台边上,悬空的小小木人提醒道。
张神婆望着那面夜色中苍凉的冥水谷,神情竟有些朝拜般的肃穆。
顿了顿,她才瞥向木人王,“你的打神鞭也要准备好,我的拘魂术一旦施展,神魂出现只是瞬息之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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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好了。”
木人王嘴上说着,五指一翻,向下一按。
轰——
一声爆鸣,凭空出现一具七尺肉身,就像是他从土中拔出来的一样。
这具肉身是一名身形普通的男子,通体抹着墨色的颜料,似乎有某种神异。额头上印着一道符箓,极为繁复。
虽然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,但是从那浓郁的死寂之气可以感受到,这大概是一具尸体。
木人王手一挥,那符箓瞬间燃尽。接着他将身一纵,忽地化作一道流光,打在了这尸身的天灵盖,转眼消失不见。
下一秒,这躯体忽然睁开了眼睛!
“我这具魔傀,是南疆一位斩衰境界的魂修,当初也是赫赫有名,想必你也听过他的名号。江湖上还要许多人不知道他已经死了,还请张神婆不要宣扬出去。”
他又缓缓开口,发出滞涩的声音。
“放心吧,只要咱们这次合作愉快,老太婆绝对守口如瓶。”张神婆笑道。
木人王驱使着傀儡,双指点目,一下子在双眼中点亮了两道魂火,之后又一翻掌,将打神鞭握在手中。
他自信地说道:“以此身驾驭打神鞭,虚境之中,当无敌手。”
张神婆不再与他搭话,而是转回手,提起一个白色的大孔明灯,点亮了烛火。
随着她点亮这烛火,灯笼的几面外皮竟同时倒映出黑色的人脸!
“魂灯一盏,长照幽冥!”
张神婆悠悠喊了一声,一把松开手,孔明灯便朝高天飞去。
孔明灯离手之后,她又取出一把满是铜锈的小刀,以那小刀在手腕生生一割!
嗤——
一道鲜血飞溅出去,高台之上嘭地燃起一团渗人的绿火!这一团魂火瞬间蔓延开来,几乎将整个高台都笼罩其中。
张神婆站在火焰后方,双手摇晃,像是在围着篝火跳舞。
一道幽光从这鬼火中发出,照在半空的灯笼上,仿若无形,却又照破长空,远远地折射到了那家客栈的一处窗口。
那里正是李楚的房间。
在虚无的世界里,那道幽光已经轻而易举地穿透一切阻隔,笼罩了整个房间。
“李楚……”
“李楚……”
张神婆口中开始梦呓般的吟诵。
“魂兮魂兮……旦夕拘来……”
“李楚……”
“魂兮魂兮……旦夕拘来……”
“李楚……”
“魂……”
“旦……”
“……”
良久,木人王看着在那边唱跳的张神婆,纳闷地问道:“你这样骂他会有什么帮助吗?”
“别打扰我!”
张神婆的额头已经满是大汗。
她厉声道:“我的拘魂法阵已经笼罩了那整间屋子,何况还有摧心魔音为我助攻,他的神魂在里面万万没有幸理!”
“可是他还没被拘过来诶。”木人王提醒。
“我知道!”张神婆顿喝道。
她嘴上喊得大声,其实心中也是一阵打鼓,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自信。
张神婆不知道旁的修者一生中最高光的时刻是什么时候,对像她这样修行拘魂术的人来说,就是现在了!
在摧心魔音的范围内,方圆百里的神魂她只觉想拘谁就拘谁,陆地神仙也跑不了。又有打神鞭在一旁为凭为恃,不必担心拘来也打不过。
可是……为什么那个小道士的神魂,却依旧稳如泰山?
究竟是哪里不对?
正内心犹疑之时,她周遭的魂火猛的一抖。
“来了!”张神婆惊喜道。
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就在她坚持不懈地召唤之下,那小道士终于……
木人王也精神振奋,抄起打神鞭,凝神戒备。
嘭——
魂火一跃,凭空具现出一道神魂虚影!
“呔!”
这虚影甫一出现,木人王已然高高祭起打神鞭,重重落下!
轰——
“啊!”一声女子惨叫响起。
没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,那道神魂就已经被打神鞭打得稀碎。
没办法,仙器的威力实在太大,神魂遇上打神鞭,可谓沾着死、碰着亡,如此大力砸落,必然是崩碎消无的下场。
“嗯?”
这一击成功,但张神婆与木人王都没有露出喜悦。
反而面色凝重。
“刚才那叫声……听着像是个女的?”张神婆狐疑。
“别怀疑,就是个女的。”木人王面色凝重。
“你说有没有可能……”张神婆道:“那小道士男扮女装,其实就是个女的?”
“这合理吗?”木人王凝视着她。
张神婆挠挠头,“那就是这小道士的房间里,还有一个女的,可我将那女子神魂拘了过来。”
“这很合理。”木人王这次表示了认同。
“可恨。”张神婆道:“我继续做法!”
说罢,她再度围着这团魂火,口中吟唱,手舞足蹈……
木人王道:“我这打神鞭毕竟是有伤损之处,不知道还能祭起几次。但若是不提前出手,又可能会给那小道士反应的机会。所以还望神婆稳妥一些,直接将那小道士的神魂拘来。”
张神婆咬着牙道:“下次一定!”
……
李楚将三蜘蛛的尸身取下,放在地板上,仔细检查了一番,没有发现任何伤口,似乎就是元神出窍或是神魂灭亡的表现,只不过后者颇为少见。
正在思忖该如何处理的时候,房顶忽然又传来一道气息。
李楚眉头一扬,回到床上,重新闭目盘膝。
同时心目已经盯上了这道气息。
来的是蜘蛛精中的大姐。
“呵呵。”她以蛛足撑地,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屋顶的天窗,而后邪魅一笑。
“三妹与那小道士有仇,可偏偏白瞎了这一副大好皮囊。我特地吩咐姐妹们三更动手,我且先来吸一波阳气,岂不美哉?把他先吸再杀、再吸再杀……才不算暴殄天物。”
想到动情处,大蜘蛛一扭身,以一条丝线倒吊而下,无比丝滑。
与此同时,她也进入了那拘魂法阵的范围。
唰——
李楚以心目一直盯着大蜘蛛,见她果然落入自己房中,睁开眼正欲将她制住,询问一番。
就见那大蜘蛛瞬间又身子僵直,一动不动,化为一具无魂肉身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李楚看着这两具奇怪的蜘蛛精肉身,陷入沉思。
她们似乎都是在进入自己房间的一瞬间,便失去了神魂。
莫非是有什么古怪?
如此想着,李楚重新盘膝坐好,瞬息之间,元神透体而出。
轰——
一进入元神的世界,周遭模样顿时大变。所有“实”的一切化作线条,所有“虚”的一切化作火焰。
李楚这才惊讶地发现,自己竟然身处于一片惨绿色的烈火之中!
这烈火不住地灼烧着自己的元神,但那感觉有点难说。
就像是泡在澡堂的温水池里……
而那摧心魔音的影响也更加明显,一声一声的呢喃,让自身的元神荡漾起微弱的波纹。
就像是旁边有个三岁孩子在替自己搓背……
这种程度的伤害,让人要仔细寻思好一会儿,才敢并不确定地说一句。
这大概是敌人的攻击吧?
……
没等他思忖多一会儿,屋顶又行来一道气息。
这次,是蜘蛛精中最小那位。
按照流程,她轻手轻脚地以蛛足靠近屋顶,邪魅一笑,自言自语,先吸后杀云云……
这些都被快进过去以后,七蜘蛛便悄悄喊了一声口号:“今晚,吸个痛快!”
喊罢了口号,她以一根丝线倒吊着滑落。
这次李楚以元神视角才得以清楚地看见。
那蜘蛛精倒吊下来的一瞬间,受到这烈火炙烤,刹那间便一身燃满了魂火而后消散。
顺着一道幽光投入高天,又落向了远处。
好繁复的阵法。
李楚暗暗心惊,这是他完全不曾见过的手段。
……
轰——
一击之下,神魂崩碎。
“啊!”
随着那声女子尖叫响起,木人王再也忍不住了。
“第三次了,每次都是别人的神魂,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把小道士的神魂拘过来!”他沉声怒问,“这打神鞭是已然又残破伤损,我不知道还能驱使几次,全都浪费在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!”
张神婆的面色同样很差,“我又哪里知道,他房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子?”
“你确定不是你的法阵搞错了?”木人王有些怀疑。
“呵呵,若是法王不信,大可以亲自去试试看。”张神婆也受不得讥讽,直接冷笑道。
“是我急躁了,便是他房中真有三个女子也没什么不合理的。”
木人王到底心境不凡,他很快平静下来,吐出一口浊气,缓缓道:
“现在的年轻人是这样的。”
好看的都市异能 我不可能是劍神 裴不了-第三十一章 冥水谷內摧心魔音 【二合一】熱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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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初二,迎财神。
李楚早早起来,梳洗穿衣,打开了德云观的重重门户。
都市劲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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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杜起床之后,诧异地发现师傅起得比自己还早,顿时一脸自责。
“这些事儿怎么能由您来做呢,应该我们当徒弟的来才对。”老杜连声说道:“我也是近日懒惰了,居然听到鸡叫才醒。明天一定要早点起,我去叫鸡才行!”
“没什么,你来之前,这些事本来就是由我做的。”李楚淡然道:“何况今日财神临门,我需当带头迎接。”
杜兰客摇摇头,感叹道:“追随师傅这么久,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您如此尊敬一位神仙。”
李楚道:“反正也不花钱,多少信一信。”
在外面沐浴了一会儿初春的暖阳,李楚才回转前殿。
先前因为他去神洛城多日,加上德云观装修,人气大有衰落的迹象。
所以自打他回来以后,师徒俩一合计,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广告模式——让万里飞沙挨家挨户去发传单。
现在十里八村的乡亲们都知道小李道长已经回来了,有追星需要的可以动起来了……当然,想找人驱邪也可以来。
余观主不得不落寞地接受自己已经完全失去号召力这一事实,没办法,一代版本一代神。当年钦慕他的那些少女,如今大多都已经腿脚不好了,出趟门并没有那么容易。
“还好我培养出了一个有我年轻时八分容颜的徒弟。”
老道士只能这样宽慰自己。
李茂清奇怪地看着老道士,震惊道:“余观主脸皮之厚,真是令人叹为观止。”
“哼。”余七安一脸傲然地看着当今国师,冷冷道了声:“凡人。”
那股睥睨的气势,让一旁观看的杜兰客忍不住都想瑟瑟发抖。
李楚迎了一会儿,倒真迎来一位财神。
一位穿着织锦员外衫的圆形男子,脑袋圆滚滚、肚皮圆滚滚,一身衣物都绣着铜钱,腰带镶金、鞋尖包金、项上戴金,左右手各带着四个玉扳指。
就差把“土豪”两个字印在脑袋上了。
“小李道长,过年好啊,久仰大名。”这位一进大殿,就握着李楚的手一顿热情地打招呼,“鄙人甄有乾,姓甄的甄,乾坤的乾。”
“真是令人肃然起敬的名字。”李楚道。
落座之后,甄有乾也不废话,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。
“我是天南州的一位商贾,也时常来江南州做生意,是以听到过小李道长的大名。恰好事出时候我在杭州府,便有朋友推荐我来找你。”
甄有乾道:“我家中妻子患有心疾,常年不愈。昨日我离家时她还好好的,可是到了晚间,就有家人来报,说是她再度病发晕迷,异常严重。我本有心回家探望,可是家人说已经请名医看过,必须在七日之内拿到一味名叫‘冥河心草’的奇药才可能有救。我与其匆忙回家,不如赶紧去求药。”
“冥河心草?”
“没错,我请人问过,那是一种传说中的奇药,生长在那虚无缥缈的鬼国冥海之中,人间难寻。”
“鬼国?”李楚凝眉:“你有门路进去?”
这个地方……倒是令人颇为怀念啊,如果可以,他不介意去逛一逛……
“当然没有!”
甄有乾诧异地看着李楚,小道长你那回忆初恋一般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?看上去好危险啊喂。
李楚重新正色,示意甄有乾继续说下去。
“虽然鬼国无法进入,但据说在人间还是有一处地方可能生长了冥河心草,就是南疆的冥水谷。”甄有乾继续道。
“冥水谷……”李楚念叨了下这个名字。
听起来就怪邪性的。
“据说此地流淌着一条与冥海同源的怪异河水,鸿毛不浮,片叶难渡。而那冥河心草,就生长在冥水底部。要取到……难如登天。”
甄有乾殷切地看着李楚。
“我在杭州府请遍诸宗门,无人敢去。他们告诉我,若要有此实力,非得大能不可,可天地大能哪里那么容易请动?最后还是飞来宗一位长老与我说,若是能请到小李道长出手,可能还要胜过寻常大能……”
李楚道:“有些谬赞了,不过我们德云观一向是物美价廉、童叟无欺。”
“小李道长……”
甄有乾又重重顿首,“我妻子就拜托你了!”
李楚虽然觉得这话怪怪的,但是轻轻点头,接受了这份委托。
……
“嘿嘿嘿……”
在南疆一处荒僻的所在,有一座荒山野岭间的小木屋。
瘦小佝偻的老妪盘坐在地上,地板四周满是散落的纸灯笼。不知为何,在阴影中这些灯笼显得有些阴森,许多纸皮的背后仿佛倒映着人脸。
更有的,甚至还在一鼓一鼓,发出低低的诡异叫声,似乎想要逃出去似的。
不过老妪对面的,那巴掌大小的木人打量着这些灯笼,不仅不觉得惊悚,反而还饶有趣味。
“张神婆,你的拘魂术天下无双,恐怕往前查几千年,能超过你的也不多,怎么就甘心隐居在这南疆荒僻之地,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?”
“木人王”语气中带着惋惜似的。
“呵呵。”老妪自嘲地笑了笑,“我们这手艺,还能到哪里去?不过在南疆一隅苟延残喘,求个香火传承罢了。若是真到了太阳底下,还不呼吸之间就被河洛朝廷、十二仙门灭个干净?不说我老太婆孤苦伶仃,就你们偃月教那么大势力,你们就见得了人吗?”
“快了……我们当代教主羽帝正在闭关,待他出关之日,便是横扫天下之时。如今我们正要在天下四方做一些轰动人间的大事,为偃月飞升之日造势!”木人王慷慨道。
他的话锋又一转:“神洛城的覆灭本该是其中一项,可是因为种种意外……沧海君的计划居然遭遇大失败。”
“事后教中派人前去调查,虽然具体的原因尚且不详,但已经得知……沧海君的失败,居然与江南的一位小道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”
“而前日里,与我合作的魔土戮仙城,派往人间的势力也被这小道士清除干净……手段极为残忍。”
“所以,小道士必须死!”
“呵呵,木人王……”老妪摇摇头,“老太婆年纪是大了,可人又不傻。你说得对,我是很想给那杀千刀的报仇。但是……你都一五一十将那小道士多强说了出来,我怎么还可能给你当刀?若是你们有那个实力,大可自己出手灭了他。如果没有那个实力,加上我又能怎么样呢?”
“加上你,自然大大不同。”木人王语带蛊惑,“我自然不会躲在背后拿你当刀,我会亲自出手,只是需要你的帮助……”
“我的拘魂术?”老妪反问。
“你可知世间有一道仙器,专门打人神魂。无论是谁,只要元神被此物打上一下,定然就要破裂崩碎,瞬间陨落。即使是传说中的真仙,也无可幸免……”
“你说的是……打神鞭?”老妪的眼睛一瞪。
“不错。”木人的脸上,那诡异的表情明明一动不动,可此时你偏偏能看出他是在笑的。
“早年间,我在神墟险些被李茂清镇杀。可最终我不仅逃出了一线生机,反而机缘巧合,得到了此宝。”
木人王一抬手,凭空祭出一道钢鞭似的小小虚影,在他掌心,不过三寸大小,但是那古朴威严,令老妪这等神魂敏感的修者几乎想要当场跪拜。
“竟是真正的打神鞭!上古仙器!”她惊呼出声,“虽然有一丝裂痕,但是……依旧是一流的仙器!”
“怎么样?你的拘魂术,加上打神鞭,有没有搞头?”木人王问。
老妪虽然面容震撼,但是却仍旧是一番犹豫,片刻之后,摇摇头:“还是没有。”
“为何?”木人王道:“不论谁人,只要神魂被你拘出,在我的打神鞭之下,绝对逃不过一鞭灭杀!”
“呵,阁下是不是觉得老太婆的拘魂术,是什么绝世仙法?想拘谁就拘谁?”老妪又笑了笑。
“若是凡人的神魂,我自然是想拘就拘,杀人于无形;有些修为的,可能就要稍微费些力气,倒也可以不引起对方注意;修为不弱于我的,则需要高搭法台,三番作法,九轮献祭,才能强行拘禁;若是修为高于我,那就要赌上性命去搞,稍有不慎,就要被人反杀……像你说的那小道士,很可能连你们五尊法王沧海君都不是对手,我去拘他,不是自寻死路?”
“这一点,我自然也有考虑。”
木人王的表情仍旧不动,却又好似是在胸有成竹地笑。
“我准备将那小道士引到一处奇异之地,此地也在南疆,流淌着一道与鬼国冥海同源的河水。同时每天日落时分,都会有诡异的摧心魔音响起。那摧心魔音之下,即使是斩衰大能也会神魂不稳。大能之下,寸步难行。”
“而当他神魂不稳时,你的拘魂术效果便要强上百倍!届时……”
“冥水谷!”老妪惊声道:“冥水谷的摧心魔音!我们在南疆修这拘魂术,自然要知道此地。若是在那里,我敢去拘陆地神仙!”
“那……拘魂术,打神鞭……再加上这水谷心音,有没有搞头?”木人王又阴笑着问道。
此时的老妪眼中迸发神采,似乎是终于被说服了。
“有水谷心音,当然大有搞头!”
……
冥水谷外,有一间客栈,叫做“姐妹客栈”。
当然,这客栈不是只给女人住的。之所以取这个名字,是因为这客栈是几个姐妹一起开的。
客栈的几位女掌柜虽然都上了些许年纪,但是个个美艳妖娆、风韵迷人,往来豪客无不醉心。
这一日,天色接近黄昏。
李楚、杜兰客与那位甄老板一起来到了此间。
“哟,几位爷,快来快来,打尖儿还是住店啊?”一位身穿红裙的女掌柜赶紧款动腰肢,迎了出来。
“随便上些小菜就好,我们打算吃完连夜进谷。”杜兰客道。
“那可不行,你们必须得住店。”女掌柜道。
“诶?”
老杜一怔,刚才你给我的原来不是选择题?
“不是,你听我跟你说……”女掌柜柔柔按着老杜的肩头,让他坐下。
“你们大概是远来的客人,对此间不熟悉。这冥水谷里,每晚日落之后,便会响起摧心魔音,即使是大能人物,也遭不住一时半刻啊。我们这小店,即使在冥水谷外,每每也要为之神魂不稳。现在天色已晚,你们此时进谷,不是自寻死路?”
杜兰客离得她那么近,只觉馨香扑鼻,倒没听仔细她说什么,但已经很想在这住上一晚了。
他回头看向师傅,李楚看向甄老板。
甄有乾道:“也不差这一晚,那就住在这吧。”
“好嘞,我这就去给你们安排酒菜。”女掌柜一转身,蝴蝶翩翩似地步入后厨。
谁知她一进入后厨,就变了一副嘴脸。
“姐妹们、姐妹们!”她激动地叫道:“可是来了副好皮囊,今晚你们谁都不许跟我抢。咱们守在这地方,借着摧心魔音的方便,虽说阳气是夜夜予取予求。但这么好看的男子,可是头一遭。”
在她身前,赫然是六位同样身着彩衣的女子,几人的容貌、身段、年龄都相差不多似的。
“二姐,这小道士……”其中一位黄衣女子道:“他就是三姐的仇人。”
“嗯?”红裙女子一转眼,“三妹?”
“不错。”她看向的女子,也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,重重一点头。
“原本我与珍珍、爱爱、怜怜在水野原上吸人阳气过活,倒也逍遥自在。可他到那里,施展硬手段逼问药娘娘下落,使得我们无法再在水野原上立足,才不得不来投奔各位姐妹。”
原来她正是当日,那水野原上的蜘蛛精。
李楚当时问到想要的消息之后,见她们罪责不深,加上早有约定在先,便依诺没有为难她们。可那蜘蛛精一家供出了凶狠的药娘娘,却也不敢再在水野原生活,不想自此怀恨在心。
“三妹,你可不曾认错?”那红裙女子兀自有些不甘心。
“他那张帅脸,即使化成灰也还是那么英俊!”那妇人咬牙切齿地道,“我又怎会认错?”
“……”
虽然这话听着怪怪的,但是几位姐妹还是感受到了她的怨恨。
“可是这小道士神通广大……”有人道,“我们怎好招惹他?”
“诶,无妨!”另有一紫裙女子挥挥手,“摧心魔音一响,这些初次到来的人必定神魂不稳,饶他修为再高也必然如此。我突然落在他屋内,一张蛛网先将他捆住!届时禁锢加上蛛毒,还不是要如何,就如何!”
“二妹要吸阳气,就吸个痛快!三妹要报仇,就报个痛快!咱们姐妹轮流痛快,岂不美哉?”
一众蜘蛛精顿时眉开眼笑。
“大姐威武!”
……
不多时,夜色笼罩了南疆大地。
诡谲的声音陡然响起,仿佛这片大地上最古老的幽灵的吟唱。
熱門都市小說 我不可能是劍神 線上看-第十八章 讓我來看看這是誰的恐懼?(4000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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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浓如墨,星月偃息,唯有狂风与惊雷不断,周遭的巨木纷纷摇曳不休。
青山手提一把长长的骨枪,匆匆掠过林间,面上虽无表情,眼中却是掩盖不住的惊惶。
转过一座山坡,面前又是一处险地,迎面是一株大树,树上刻着三道划痕。
“啊……”青山忽地停顿下来,呼出一口气,“第三次了。”
他眼中的慌乱愈发剧烈,左右看看,之后他咬着牙,拿起手中骨枪,隔空一划。
嗤,树干上又划出了第四道痕迹。
依高樵洞人对山林的了解,明明不该有迷路的事情才是,他可以很确定自己走的是不同的方向。
可是每次都会再回到这里。
鬼打墙。
这个词从他心头浮现出来。
他略微有些后悔,不该如此冒进。
可是……
青山也十分无奈。
恐怖山谷的深处血魔晶更多、但鬼物也会凶厉很多倍,这是他们都知道的。所以历来圣子候选人们都是在外面对付一些普通的鬼物,慢慢积攒血魔晶。
可近来的恐怖谷不知怎么了,他在外围走了大半天,居然没有遇见一只鬼物,就好像都被人扫荡光了一样!
怪哉。
无可奈何,他这才不得不冒险深入。
谁知一深入就碰到了这道行不一般的鬼物。
青山左右转圜,沉思片刻,干脆背靠着这棵大树,坐了下来。
既然怎么走也走不出去,那便不走了。虽然恐怖谷内昼夜难明,但夜间阴气旺盛,鬼物的力量是会强盛几分。等到转过天来,自己未必不能突破此间。
如此想着,他也渐渐冷静下来。
咔嚓——
一道电光突兀闪过,四野惊芒。
青山的余光骤然瞥见不远的丛林间竟有一道人影!
他猛地跃起,仗起白骨长枪,“谁?!”
对方没有回应,青山眸子锁紧,干脆挺身上前,一路进逼。
黑暗中,对面依稀穿着的也是高樵洞人的兽纹服饰,形体模糊,青山沉声问道:“是谁?水根?木蓝?是你们吗?”
咔嚓。
又是一道闪电,陡然再度照亮,青山看清了那人的样子。
那是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!
不止缺少了头颅,还缺少了整条右臂,直直地站立在那里。
“啊!鬼!”
这残破的尸体让青山惊叫一声,转身便跑!
但前方暗影中忽然又传来桀桀笑声。
“你恐惧了……”
青山的脚步顿住,端起长枪,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又看看身后那站立的尸体,满脸惊恐。
“你为什么怕呢?他明明是你的同伴啊……”
这声音沙哑苍老,像是夜枭在模仿人类说话,难听之极。
一个披着麻布袍子的老人从林中飘荡出来。
“我与你拼了!”
青山终于见到这片区域的鬼物,顿时大喝一声,就要杀将过来。
却听那老人又一阵阴笑。
“你心里有鬼……”
喀喇喇……
一阵奇怪的声音从青山胸口响起,他浑身颤抖,低头一看,居然有一只惨白的手从自己心口钻出来,这一只手之后,是一颗头颅……
那张面孔惨白而沾满血迹,瞪着一双眼,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。
青山一眼就能认出来。
那也是参加这次圣子之争的高樵洞人之一,青山自小的玩伴,虎子。
“你心里有鬼……”
老人的声音像是能够渗入魂魄,在青山的耳边不断回荡,让他想起了许多画面。
就在几个时辰之前,在恐怖谷的外围,他遇见了虎子。
因为他们一直是好友,所以即使是在圣子之争中,也还是选择结伴而行。
但青山渐渐起了歹心。
虎子的实力历来在他之上,搜集到的血魔晶也比他多。而他忙碌一日,还没有多少收获。这样下去,他一定会输。
于是他趁虎子不备,飞起一枪,斩断了他的手臂。几乎失去了反抗能力的虎子,很快又被他斩下了头颅。
青山将虎子的尸身就地掩埋,带着他积攒的血魔晶继续上路。
每一次的圣子之争中或许都会发生这种事,但是没人会追究胜利者的过往,他丝毫不担心会被发现。
这也是为什么,他仅仅是看见了一具残破的尸体,就会瞬间破功,被恐惧侵袭。
因为他心里有鬼。
现在这只鬼钻了出来。
……
这样的恐惧时刻,在这座山谷中时有发生
在肉眼看不见的世界里,有无数道丝线连接着这座莽荒大山的每一片区域,构成了一片无限广阔的蛛网。每当有恐惧产生,就会有一股黑色的烟气顺着丝线,逐渐传送到这片山谷的最中央。
那里有一座古老而奇诡的祭坛。
祭坛周遭环绕着几根不知是何材质的巨大立柱,柱子上雕刻着神秘的画卷。
祭坛中央,有一位仿佛亘古以来便是如此的身影,盘坐在此处,身子像是某种暗蓝色的金属浇铸的,不似肉身。
如果李楚在这里,应该会觉得这个存在很眼熟。
当初他曾经遭遇过的……邪灵。
只是此邪灵非彼邪灵,身为巫神遗留在人间的最后几尊神秘存在,它们的力量来源并不相同。
曾经那尊邪灵的力量来源是气运,在被李楚斩杀了一尊躯体之后,凭着另一具备用躯体侥幸存活。谁知又被自己的信徒召唤神降,再度来到李楚面前,惨遭二次斩杀,如今坟头草已然换了几茬。
而这一尊,则以恐惧为食。
所以它才借助着这片被魔气浸染的土地,改造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恐怖山谷。闯入者的恐惧,是它最享受的美食。
这里对别人来说只有惊悚,对它来说却是乐园。
外面的人们隐约知道这里有这样一个吞噬恐惧的存在,却很少有人见过它的真面目,他们给它取了一个名号,叫做“食恐王”。
“人在死亡前的大恐惧,真是美味啊……”
食恐王缓缓睁开双眼。
“只是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
它看向东侧的丝线,来自山谷东方的丝线出现了大面积的折断。每一根丝线都代表了一只鬼物,有些许的断折是正常现象。但是像这样短时间大量的断折,几乎造成了整个东面的蛛网坍塌,就很不正常了。
于是它的视线,顺着那虚无缥缈的丝线延伸过去,所过之处,将一切尽数收拢眼中。
……
“我们是不是遇见鬼打墙了?”木蓝心虚地说道。
毕竟在这个小团队里,她是作为向导存在的。
先前。
在林间遭遇了两名道士后,她一度被李楚搜集的大量血魔晶所震惊。李楚是希望能将这些血魔晶卖给高樵洞,批发价也可以商量。
但是木蓝哪里能做主,她只能说等圣子之争结束,她可以带李楚去高樵洞,与族中长老详谈。
之后她又了解到李楚是要在恐怖谷寻找那传说中的魔王之墓。
她讲述道,故老相传,就是因为魔王之墓的存在才导致了恐怖谷变成这副样子。所以高樵洞人普遍认为,越靠近恐怖谷深处、鬼物越凶厉的地方,越可能靠近那处墓穴。
李楚师徒对恐怖谷不了解,木蓝便提出自己可以做他们的向导,酬劳只要一些小小的血魔晶就可以了。
虽然可能有很大风险,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。以她的伤势,再参与圣子之争几乎不可能了。但李楚指缝儿里漏出一些,就足够让她获胜。
木蓝只能赌这个小道士修为高绝,足以战胜此间最恐怖的存在。
李楚倒也乐得有人带路,反正代价只是几颗不值钱的碎钻。
一拍即合。
还没等离开,小道士就已经让木蓝大开眼界。
只见他右手拈起一轮小太阳,金光笼罩之下,转眼便将木蓝的伤势一扫而净!
木蓝惊喜地看着自己双腿间那两个硕大的、干涸的血肉坑洞,一下子就被填平。
双腿重新变得平整、光洁、有力。
“这洞……竟然……就这样……被填满了……”
她难以置信的连连呢喃。
李楚没说什么,倒是老杜适时地跳出来道:“厉害吧?我师傅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!”
“真是好耶。”木蓝甩动双腿,由衷地赞叹道。
之后便引领着师徒二人继续深入。
前路又遇到过几次鬼物,但李楚每每没等鬼物展现出什么手段,就已经将其秒杀,最后只能根据掉落血魔晶的大小来判断其实力。
不禁让木蓝大开眼界。
直到转过一片山坡之后,他们在继续向前,走了半晌,居然又回到了这里。
木蓝有些不好意思,很怕是自己带错了路,又十分怀疑是遇到了鬼物。
“鬼打墙吗?”李楚闻言,拿眼看了下四周。
“有可能,因为我可以确定走的方向绝不是在转圈……”木蓝道,“有可能是极强大的鬼物,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周围的一切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李楚淡然道:“对付鬼打墙,我有特别的技巧。”
其实他对付鬼打墙的经验不算多,只是还没失败过,所以很有自信。
“我们要去的是那个方向吧?”他抬手指了指前面。
“是。”木蓝点头,随即又察觉到有些不对,“等等,你要干什么……”
就见李楚莫名抽出剑来,对着空气举起了剑。
“只要没有墙了,那鬼也就没什么好打了。”李楚平静地说道。
然后轻轻一剑落下。
这一剑,他力在改变地形,所以用了足足小一半的灵力。只是如今等级已高,比起曾经的全力一剑也不逊色。
轰——
一道难以形容的剑气柱破空而去!
气浪滔滔,尽管是在李楚身后,木蓝和老杜还是一瞬间被掀翻在地!
他们甚至连站起来都顾不上,只是惊愕地看着这一剑。
杜兰客还好一点,虽然他不知道师傅的力量上限。但是他知道,师傅的力量就不一定有没有上限……
所以李楚做出什么,他都不会太惊讶。
木蓝可就直接傻掉了。
你管这玩意叫“技巧”?
看着那无比粗大、无比炽热、无比长几乎看不见尽头的赤色剑气柱……有这个还要什么技巧……
她心里忍不住想起一句话。
爷爷,原来你没骗我。
原来山的那头真的有神仙……
轰隆隆隆——
这一剑,荡尽前路。
不止是挡路的密林,连带着浓雾、顽石、陡坡、山峰……前方数百丈包括半座山体直接被清空了!不是山体上被清空,而是连着那小半座山一起!
只剩下一条翻滚着热浪的路径。
周边的黑色浓雾缓缓流淌进来,还会被持续不绝的热浪蒸发。
同时。
近处,在这道宽阔的剑气路径边,也显露出了一道有些鬼鬼祟祟的身影。
那是一个披着麻布袍子的老者,身形佝偻,容颜枯槁……他就站在这道路径的边上,正用一只脚金鸡独立着,姿势颇为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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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一只厉鬼,在这种场景下被人看见,应该是挺没面子的。
但也没办法,若不是他及时地缩回一只脚,恐怕也要被那剑气所波及,人间蒸发了。
这剑气是如此骇人,以至于他都忘了要把脚落下来。
只是前方所有遮挡的东西消失,他就突然暴露在了李楚他们的视线面前,气氛颇有些微妙。
李楚看着他。
他看着李楚。
半晌,他眨了眨眼,用阴森沙哑的声音说道:“你……你心里……你心里有鬼……”
只是这句话说得断断续续,语气多少也有些没底气,实在有些勉强。
“都啥时候,还搁那念台词呢?还不知道跑?”杜兰客咂咂舌,冲他竖起一根大拇指:“敬业。”
“噢……”老人方才是被吓得傻了,这时候被他一提醒,顿时想起来。
逃命要紧。
他转过身,袍子一张,就想像只大鸟那样飘走。
但下一秒。
一道飞火流星迅速地尾行了过去。
……
噗通、噗通。
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剧烈地跳动,又似乎是什么东西在狠狠缩紧。
在那古老而诡异的祭坛中央。
食恐王恰好将这一幕尽收于眼底,久久无声。
忽然,它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黑色烟气将自己笼罩了,这是恐惧的烟气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,它吸食了这股恐惧。可奇怪的是,这股恐惧却没有增强它的力量。
咦?
它的思绪被打了个岔。
食恐王非常奇怪,居然吞噬以后不能增加力量,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“让我来看看这是谁的恐惧……”
“哦,原来是我自己的。”
我不能成為劍的上帝,我不能成為一把劍。
March 29, 20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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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ueen Lind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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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士,國王毒品在這裡。”
蕭·······林繪製它,盲目的汽車被調查,審視了白色和美麗的白色面,身體是部分。
在道路的兩側是第二層小建築物比等級,風格很簡單自然。房子後面基本上是一種藥物,幾種類型的植物無法識別,多麼空。
一個具有大而優雅而優雅的中年男子,有兩個孩子坐在車前,拱形,“”Farmco City帶上學生,郎宇店,看到九個女性。 –
“郎先生的名字,我聽到了。”
那位女士九個達到了,從他拿走了這輛車,落到了地上。
然後我繼續說:“上帝的偉大學生醫生長春也是天空底部的一些醫生,我的病人,但我必須給你打電話給你這些好醫生。”
郎宇正式站起來,眼睛隱藏著,人們隱藏了。
“郎先生為我生病了,我鬆了一口氣。”與人的香帶,用職員朗玉到內部醫療房子,“我只是懷疑我有一個陰沉的毒藥,郎也想看到一點。”
“我不敢在秋天忽視。”郎宇忙。
在我來到小桌子的醫療房子裡,我說,“我也請九名女性延伸手腕,使能脈搏。”
我聽說過這個詞,郎休的邦正式瞥了一眼,他遞給了白色的手腕,接受它。
郎喲雙手指官員,而那一刻就是片刻。
額頭稍微嚇壞了,也仔細看著邪惡的眼睛,有一些疑問。
“郎先生,什麼?”
穀物並沒有阻止他,他問道。
“九位女士……”郎宇店看起來有點驚訝,“沒有什麼可毒毒。”
條紋的香水改變了,而Shimo Jan也在這裡:“你在說什麼,即使我的女士來自塵土,而且她是個好女孩!”
穀物有點:“不要強調它……”
“郎說,你有九個女士你有長期,健康,喜歡……沒有中毒的跡象。”郎喲被正式解釋。
“郎先生,你能認真對待嗎?”中風衝程穿過他的胸口,“我真的很不舒服,如果我流淌,那麼我的小生活是不保證的,最好仍然請不要在長春的老醫生,跟我來?”
“Jyu女士夫人並不令人不安,等等,等等,當然,我會和你一起離開。”郎宇店看起來有點難。他想到了它:“它更好,我會讓我的妻子打開一些強壯的心,在藥物之後,塔德接受了它,不適可以緩解一些。”
“好吧,我在等著這裡,無論如何,王你不害怕我讓我回去。”穀物不按,收集他的手腕,說:“當老神醫生說我沒事,當我再次走了。”
“那個也是 …”
郎宇點點頭,起身拿走了他的孩子。 “送Jyo夫人去房子。”這個小男孩將採取穀物和男人,藥物之王和患者有很多污漬,以及高規格。漢旺府的女士,自然生活了最高規格的閣樓。 出門後,模式類似於故意指南。第二天皇家城市的充滿活力的城市,看起來很冷。如果患者很少見,它並不總是要去,即使你甚至沒有醫生。
一路送到閣樓,芳香觸動了孩子的頭部。 “謝謝,”,把頭轉到手中,“獎勵”。
鬟鬟立即發出一筆錢並將其交給孩子的孩子。
“一位女士謝謝,但我不能得到這筆錢。”我童年的一個孩子說:“我在這裡跟踪師父,以及將道路帶到路上的方式,如果你收集錢,我真的成為僕人。”
“小娃娃很棒。”穀物敲了一個孩子的臉,誰把臉紅了。
離開孩子後,我留下了他,我仔細封閉了我的門。
“怎麼樣,女士,你能找到一個普通人嗎?”強大的門,快速做到,問。
香水慢慢搖了搖頭,臉太懶了,背面說:“鐘聲沒有通過交通,並表明關節沒有進入這種藥。”
“現在沒有多少人在每天發布,常見的人今天不會來?”似乎擔心。
“它不應該,山是非常嚴格的這類東西,根據原因,關節會及時出現,”慢圖形。 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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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?”他又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”。文字傻笑,“新聞將只告訴我我只想去毒品之城,探索一些事情,具體的任務,我會有普通的人讓我知道。”
“方奈將看到道德先生的表現。我覺得……如果你沒有任何事故,這是另一個不在城市王子藥物中,只是不知道……他們需要隱藏它。 –
她想,抬頭看:“方芳,你覺得怎麼樣?”我問。
蕭1皺起眉頭,然後回答:“夫人,它必須欠!”
……
道王王,王龍蒂在每個人的眼睛下,一個高大的頭,從一邊依靠七天,並擊中了小組。
在門上,奈旺市的學生認為,後來:“由於這個患者比敵人更多,最新的蓋子在王鎮藥物。”
要說,他也被拱起:“全部,國王毒品的城市不會吸引更多的患者,非常抱歉,請……”
“慢下來!”
此時,我突然聽了露絲。
然後,一支球隊穿著一個配備人的白人和壓力。當一個人是第一個人時,劍是一種吸引人的眼睛,這是非常皇室的。
當我看著這些連衣裙時,有一個患者雙方低聲說:“似乎翠曼在北方的國家?”
“是的,這是Jan Jumen,誰知道這款白色衣服,以及其中一個人,似乎非常接近Jan Jumen ……”“這是!”
“學生Jan Jumen,Jen Guanaxy!”
“我在第一年的歌曲的kachianenka看到了他,同時,他仍然很容易,他已經贏了它。尷尬的姿態,給了很多人。”
“……”
這群人來了,他的學生在門上的門口感到壓力。 “我,詹瓜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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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白,頭部不是表現力,而盛安說:“今天,最新的蓋子,我想要它。”
如果每個人都在過去,那麼就沒有敢於製造反猶太主義者。畢竟,即使他摧毀了規則,這不是他們的損失。
除了王龍蒂的前面。
他挺直,憤怒:“洋蔥在山上,大膽地拿到我的團隊?”
Jen Guanaxy來了,沒有聲音,但是已經有耳語:“不知道生活,我們將zhomen,我的主人加入你的團隊,是你的榮譽。”
“你好!”王龍佳很清楚,“Jan Jumen無法推開任何增加他的人?”
“如何?”
“我不這樣做,但我不能在這裡做!”王龍七:“如果你不談論它,你必須保留國王城的規則,我從我這裡找到了一件壞事,所以我自然給你蓋子。”
這是,沉默城鎮突然開放:“國王毒品的規則有了醫用國王市的規則,但我Jan Zhomen有Jan Zhaomen的規則……”
“nu?”王龍蒂看著他。
“Jan Jumen的統治是……”Joan Guanaxy舉起了一個拳,凝視,“我打架,你有這個力量嗎?”
“哦?”
聽他說,王龍蒂萎縮了他的脖子,沒有說話。但在他之後,我走出了睡眠。
是的。
這是Dolanim。
舊董事會回到了兩個,笑了:“每個人都在河流和湖泊中間,沒有必要玩殺人,它七個毒藥是100萬火,必須進入王鎮藥,如果是的話嫉妒的兄弟,你有一個迫切的興趣,並與守衛衛隊的守衛的守衛的國王毒品的衛兵談判。每個人都讓我面對,我不想打架。“Jen Guanaxy Wen Yan說:”滾動“。
老杜迅速承諾:“”
他抱著回來,小聲音:“大師,他不給我臉。”
Lee Chu,誰沒有送一句話,它熄滅了,看著張景熙,皺眉。
“你不保留規則,沒有意義,這是錯誤的行為。”他非常認真地說。
這個城市奇怪地看著李楚和寒冷的道路:“我有一個迫切的事情,不要讓他們這種神經病變浪費我的時間並開車。”
他說,他揮手了,把他周圍的一點點放在他身邊。
只看到李楚提出了一個手指,“固定”。
嘭嘭嘭嘭…
我若離去,後會無期
兩個三…有些小,想要前面,禁止。
“送貨法?”
薑的西方眼睛,當他們緊張時,身體就像一隻挑戰的老虎,一個小弓,然後突然彈跳!
他意識到這是一個強大的敵人。如果你想解決麻煩,你必須達到另一邊的慾望!
嗖!
關西仁幾乎是Mazz,一個拳頭挺直!這是難以忍受的。就像李楚使用手和手臂一樣,城市並不是在體內,甚至心臟都是鴨子。他的拳頭有一個安裝的石頭,這是你的很多?軟墊。
嘭
拳擊,突然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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預期的。
詹瓜諾市最近是雷霆隊。 當這個陰道在李楚的手臂上時,他實際上是收穫的。這似乎是一個似乎完全培養了戰鬥藝術的小塔托主義者,甚至煉油很高,打這場比賽,可能會死。
這座城市只想進入醫療國王市,沒有意圖殺人,所以我收到了四個完成,我想對這個人鬥爭。
眾所周知,它將挽救他的生命。
Lee Cho不眨眼,因為他已經安全了。在軍隊的拳頭之後,他覺得他的肉體看起來比自己好多了。
當拳頭落下時,完成了多少力量,速度相同的功率是多少!並且直接進入身體,沒有地方抵抗!在第一時刻,他被摧毀了。
這座城市的衣服,所有人都被隱形領主對待。
卡拉……
圖片似乎是痛苦的。
所以骨骼的分裂。
“哦,我可以拿起我的兄弟,你也不尋常,你的雙臂壞了,不在這裡,趕緊出去找到一個好點郎,可以保持它……”
在他身後兩個人聽到這場運動,自然釋放了垃圾。
然後……
悄悄。
這座城市正在哭泣,右臂很虛弱,嘴唇搬家,一半才吐了兩個單詞與腔室:“helloke ……”
當我說的時候,我突然種植了,我買了。
我不知道為什麼別人變得這樣。
我有別人和別人:“趕快出去找到好,你仍然要保持它……”
“這個……”
恐慌的小兩點,我不知道它是什麼。 Lee Cho舉手了解其餘的人。在他們來互相處理之後,他們很快拖著這個城市。
當你玩時,有很多力量,當你逃跑時有很多狼。
“嘿,敢於把大頭放在我面前,不要看著我……誰是一個好兄弟。”王龍蒂在前面,他回到了背上。
“哦?”
當我走進前時,他突然覺得我腳上上去的東西,靠在傾斜,撿起來,我發現它一個美麗的鐘聲仍然很好。
看看逃離它的人的人,應該是他們會墮落。王龍科e在這裡,與他們一起,最好留在一名護士做愛人。
在他們經歷了余志的效果之後,他已經知道了付款的重要性。
Lee Chu抬起頭,看著門上的醫療國王學生,“可以讓我們進入。”
當毒品的藥物王城幾乎保持留下。當Jan Jumen人需要強迫時,它真的很難,因為Jan Jumen真的很大。我想不到它……我已經解決了一段時間,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方式。
我聽到李楚,他很有才華的評論,忙碌:“好的,請來有多少人。”
這種方法有禮貌。
……
似乎腰部的鐘出現,但沒有聲音,但鍾聲有各種波動。
玉很明亮,“聯合來臨,方芳,開著窗戶。”
“好的。”蕭宇應該是一個聲音。
兩個人推著窗戶,他們綁在一個下一級別,這看到了王國的毒品門徒們收集了三名男子。 其中一個,一個綠色長袍,身體點燃,塵土眉毛,飄飄的雲,當人一般。
“啊……”小安看著她,無意識地看著她,然後他去蓋上嘴巴,然後轉身看到Zygiang:“太太,關節是最小的。”
“我也希望能……”
條紋的氣味咬了語言,事實上,它也不會喊一個強大的克力量,幾乎是xiao 1月的同源浣熊。
“但繩子,它是下一個。”
她遞給了一個手指,指的是Jonami道教的亮度,棕色棕色青年。
我想到了,一個小組只是去了閣樓。
穀物眼輪是針對的,頭部連接,手的小帆,手動窗戶,又拋出了。
搶購。
青少年jindi。
“嘿。”王龍吉的頭部被木棒打破,突然讀。但……
沒有什麼可以認為這個場景略有熟悉。
“耳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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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攻擊了木桿,看著看起來像窗外,不是嗎?
再次抬起頭。
只需看到月亮美麗的美麗,眉毛彎曲,他們趕緊在屋頂上。
這笑,春天充滿了,這真的是一個英雄和英雄。
王龍迪立刻炫目,喊道:“我要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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